而现在,居然有人针对这件事,明目张胆地指责阿蛮。这不是作死么?
其次,纳兰倩倩早已失宠,她是被苍狼王贬为丽嫔的。
这纳兰子麟一味说丽嫔的好,这不是在狠狠地打苍狼王的脸吗?
再次,这纳兰子麟居然干涉后宫内事。
还要教苍狼王该升谁的品阶,降谁的品阶。
苍狼王要你教?
看来,这纳兰子麟的死期不远了!
小德子在心里暗叹道。
果然,只见苍狼王冷笑一声之后,危险地问道:“你到底因何事被打?”
纳兰子麟闻言,他就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苍狼王还会深究这其中的原因。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欺负那老农在先吧?
因此,纳兰子麟一时语塞。他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蛮也不是哑巴,她不会一直放任纳兰子麟在那里胡编乱说。她更不会给时间纳兰子麟编排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于是,阿蛮冷冷地插了一句:“是他欺负老农在先。”
同样的话,阿蛮跟纳兰庆云说过,如今,她跟苍狼王又说了一遍。
说完,阿蛮便挑眉看着苍狼王,她要看看苍狼王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答复。
怎料,苍狼王不曾开口,那草包纳兰子麟就急着狡辩了。
这回,纳兰子麟学着纳兰庆云惯常的语气,佯装成熟沉稳地说:
“那怎么能一样?那老农的命贱,我命贵。
我吃他一个苹果,那是给他面子了。
他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
不就是因为他的苹果不好吃,我把苹果丢掉,刚好砸到他头上吗?”
阿蛮不怒反笑,她说:“我不就是拿扁担的时候手抖,那扁担不小心打到你头上吗?”
苍狼王的嘴角抽了抽。倘若阿蛮拿扁担能手抖,那么他的苍狼犬都能往天上跑了。
不过苍狼王并不戳穿阿蛮。
经过阿蛮这么一说,他反倒明白纳兰子麟的苹果是故意砸那老农头上的了。
苍狼王不说,纳兰子麟就更加有恃无恐。
他指着自己被阿蛮打掉的牙齿嚷嚷道:
“你不小心?你不小心能把我一口好牙打掉?”
阿蛮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说:“失手,力气又大。没办法。”
纳兰子麟听罢,简直想扑过去了。
然而,不待纳兰子麟发作,苍狼王便干咳了两声对纳兰子麟说:
“本王问你,谁贵,谁又贱?”
对啊!谁贵谁又贱?!
这个问题阿蛮刚才听纳兰庆云的话之后就质疑过,没想到,现在能从苍狼王的嘴里问出来。
阿蛮猛地抬头看向苍狼王,不由得对苍狼王刮目相看。
纳兰子麟比较鲁莽,他脱口而出就说:
“当然是我命贵,那老农命贱啊!”
苍狼王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阿蛮奸计得逞地冷嘲道:
“按你这么说,我是这苍狼国的庶三品婕妤,你区区一介布衣,即便你是纳兰家的,你无官无职,也不如我的品阶高。
你能打那老农,我就打不得你吗?”
苍狼王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但是他很快就敛去了。
纳兰子麟语塞,论官职品阶,他的确是比不过阿蛮。
于是,他只好求助般地看向他的老爹。
纳兰庆云可没那么蠢,他警觉地察言观色之后,终于明白了苍狼王的心更偏向谁。
因此,纳兰庆云拱手对阿蛮示弱道:
“先前是犬子无知,不知婕妤身份矜贵,才冒犯了婕妤。
还请婕妤高抬贵手,放犬子一马。”
阿蛮看着纳兰庆云,她高深莫测地但笑不语。
苍狼王却不依不饶地问纳兰庆云:
“你是纳兰家的家主,亦是朝廷命官,你来回答,到底何为贵,何为贱?”
纳兰庆云没想到苍狼王考完纳兰子麟还要考他。
他眼珠子骨碌碌转,自以为揣摩到了圣意。
于是,纳兰庆云自作聪明地说道:
“婕妤是庶三品的嫔妃,犬子无官无职,理应是婕妤为贵,犬子为贱。”
苍狼王突然声色俱厉地扬声说道:
“此言差矣,卿如此理解,倒叫本王大失所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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