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人可是二殿下的人，但要保萧锦如的人又是厉王，左右都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这，既然厉王来了，还是厉王来断这件案子吧，内务府上下都相信您的公正。”

想把事情全部推给北厉尘，他又不傻，冷声打断，“断案是内务府总管的分内之事，还是说，总管大人已经没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如果他敢承认，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总管只好战战兢兢地坐上那位置，继续刚才的断案。

“那个，厉王殿下来请审，你们都重复一遍当时的说辞。”

和萧锦如一起被压带来的人还有四五个男人，都是怡红院里的打手。

闻言，将刚才的说辞又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

怡红院有萧锦如的卖身契，就说明萧锦如是自愿进的怡红院，逃跑就是不被法律允许的，而且她还下毒害人，数罪并罚，严重点判刑，完全可以判死刑。

“萧锦如，你真的下毒了”

木悠悠小声询问。

在她眼里，这个女人虽然调皮了点，但也不至于坏心眼到给人下毒啊。

“那个人差点对我……我就是不想让他活着。”

萧锦如脸上写着倔强，说起这件事时，身体还在颤抖。

木悠悠将其轻轻抱住安慰，在现代十五岁的孩子还没成年，还是个小孩子，可在古代这个年纪的女人都能嫁人了。

看来那天萧锦如从二楼跳下来就是被那些人逼迫的无法才做出的下策。

“你是怡红院的人，做那些本就是你的本分。”那些人立马反驳，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坦然，一点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

“如果我没记错，无论何人，都不能骗他人签下卖身契，据我所知，当时萧锦如并不是自愿签署的卖身契，你们这就是强迫。”

“呵，有谁能证明她不是自愿的？我们怡红院天天都要跟许多人签署卖身契，那些人要是都签完就改口，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你。”

木悠悠语塞，明知道对方说的是歪理，可她就是没法反驳，这种感觉可真憋屈。

“本王能证明，够不够？”

忽然，北厉尘淡淡出声。

众人皆惊。

“萧家与本王有些交情，萧家主很早之前就飞鸽传书让本王照顾他提前来京的女儿，试问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为何会与你们签卖身契？”

事实胜于雄辩，北厉尘拿出了萧家主给他写的信，信里说的内容指向性很明确，也看得出萧家人生活并不差，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去做妓女。

那群人哑口无言，还在试图挣扎，“这我们怎么知道，她自己要签的，我们总不能把每个签署卖身契的人都调查一遍，看他们家里是否愿意吗?”

“事实本王认为完全可以调查得出，这件事也有本王监管不力的缘由在，本王会派人来协助总管大人查案，谁也不知道萧锦如的事，究竟是个类还是普遍，这不调查清楚，本王心里不安啊。”

这下，他们都顾不上纠结萧锦如的事了，北厉尘要彻查，那势必牵扯出怡红院背后的人。

若是让他知道，怡红院是北厉钰所开，他们都是北厉钰的人，他们可都好不了。

有北厉尘在，内务府直接当成放行，至于之后的事，已经不用木悠悠操心了。

“怪不得你当初愿意留下萧锦如，原来你早就知道她。”

木悠悠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