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似乎要把她的肩胛骨捏碎。
盛颜欢嘶了一声,眉眼却弯弯的:“那么紧张干嘛?我一个弱女子能跑得过你吗?”
温逆也不知自己为何顺着她力道放开了刀。
只好放开手,没再说话。
盛颜欢也没看他,拿起杂书继续看,淡定得很,像是屋内没有一个杀手似的。
温逆目光落在她的俏影上。
室内炭火烧得很旺,她身上仅穿着家中的薄纱藕色裙,头发用两条浅黄色发带固定住,并没有过分打扮,越发稚嫩,美到惊人。
空气中隐隐约约有一阵她的甜香味。
盛颜欢突然回头看着他。
只见他一身黑衣,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漆黑肃杀的眸子,身上全无温和之感。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
“转回去。”温逆冷言冷语。
盛颜欢非但没转,还上下左右扫了他一圈:“你现在,出不去吧?”
温逆:……
现在府内戒严,就算武功再高强,都逃不过国公府的天罗地网。
起码两三天过后,才能彻底放下心。
“既然出不去,你何必冷言冷语,坐下来下下棋聊聊天,过几日开心离开不挺好的吗?”
盛颜欢起身在窗边棋盘处坐下:“过来吧。”
温逆双眸微微眯起:“你就这么没有警惕心吗?我想杀你,轻而易举。”
他声音冷寒,毫无感情可言,像是个冰冷的机器人。
盛颜欢托着下巴盯着他,眼底笑意更深:“那就杀了我吧,你也一起陪葬。”
温逆:……
朽木不可雕也。
“过来。”盛颜欢朝他勾了勾手指。
温逆双臂抱起,站在角落闭目养神。
显然不想搭理她。
盛颜欢挑眉:“你不过来也行,那我就叫人过来抓你了哦,来……”
话还没说完,温逆朝她大步走来,坐在对案,周身的气息更冷了。
盛颜欢双眸弯弯,拿着白子棋笥递给他:“这才乖嘛,拿着。”
温逆眸色微深,接过棋笥,双指夹着一颗白棋放下。
盛颜欢紧跟着下,杀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