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是特快专递,必须你本人签收。”
“那你送上来吧,我在二楼。”
快递员交给他一个信封,季瑄签了字,瞄了眼信封,寄信人的姓名和电话号码都是陌生的。
他和陆安若一起往办公室走去,顺手拆开了信封,取出里面薄薄的一页纸。
他的脚步一顿,身边陆安若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那张纸上,“咦”了一声,“这是……报纸上剪下来的?”
“对,”正在阅读那张剪报的季瑄指了指报纸上的日期说道:“二零零二年三月十一号?你妈妈出事前四个月的旧报纸。”
陆安若凑过来看剪报上的内容,“傅耀文?傅家两兄弟的父亲?”
她说这话也没想要得到回答,而是顾自说了下去,“这是报道他当年因肝脏疾病而住院,因病情严重,极有可能会医治无效而死亡。”
她看完那篇报道,不解地看向季瑄,“傅耀文现在不是还活着吗?只不过听说最近几年身体不是很好,才慢慢地退出公司经营。谁给你寄这么篇剪报?目的是什么?”
季瑄无奈地按住她的肩,“安若,我也是刚看见。”
陆安若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跟着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季瑄把那张剪报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抬头看向她,两个人还是猜不透寄信人的目的。
陆安若拿起手机对着信封上的寄信人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季瑄拿起电话边打边对她说道:“不用打了,号码是假的,姓名肯定也是假的,只有问问刚才送这信的快递员,看能不能查到这信是从哪儿快递过来的。”
电话很快接通,“你好,我是刚才南芜警察分局收到特快专递信的人,对,是我,我想查一查,刚才那封信是从哪儿寄过来的。好,谢谢。”
他挂断电话,主动对陆安若解释道:“快递那边在查,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她点头,“既然用了假的联系方式,肯定就不怕我们查。”
很快快递员回了电话,“从H市发出的特快专递。”
挂断电话,陆安若看着桌子上那张剪报,说道:“也不可能是恶作剧啊,一张剪报能干什么?”
季瑄点着剪报上傅耀文的照片,“是不是暗示他当年所谓的生病其实另有隐情?想引导我们去调查?”
陆安若撑着下巴说道:“即便真是这样,也应该是傅寻或者傅晋言这两个儿子有所怀疑,如果是他们俩,不需要用这种故弄玄虚的方式来引起我们的注意,完全可以直接报案。”
说完,她就摇头再次强调,“肯定不是他们俩。”
季瑄站起来,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我们在这儿想不出来原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反正今天还没去关心傅晋言那小子的伤怎么样了。”
陆安若深以为然,跟着他一起出了门才想起一个问题:“十八年前,傅家那两兄弟才六七岁,能记住大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吗?”
“去问问也没什么损失。”
陆安若一愣:“说得也是。”
半个小时后,医院病房内,傅晋言看见他俩就皱眉瞪眼,“你们还知道来看我死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