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瑄看了看傅寻住的那栋小楼,说道:“或许有人愿意告诉我们。走,先去看看傅耀文。”
看过那些视频后,他们都不相信傅晋言会好心地为傅耀文治病。
“上次我找的那个帮忙抽血的护士说过,她到这儿来上班的几个月,傅耀文的治疗多是镇定安神和维持营养的药品,而傅耀文也确实长期处于昏睡状态,具体病情她也不是很了解。”
陆安若立即听出他的意思,“那视频里傅晋言虐打傅耀文就不会是近期的事情。”
几个人很快开车到了傅耀文养病的那栋三层小楼,值夜的护士见到一群人闯进来吓得伸手就按下了一个报警开关。
陆安若对她说到:“我们是警察,我们现在要把傅耀文送到医院去。”
护士哆嗦着说道:“我要告诉老板一声。”
陆安若冷冷说道:“你老板被我们看管起来了,现在不能接听电话,而你从现在开始也不能拨打任何电话。”
护士顿时慌了,“为……为什么?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护士……”
“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有些问题需要向你们了解一下,不仅仅是你,所有在这栋楼里为傅耀文治疗过的医护人员,我们都要询问。”
这时候董文杰走了过来,“季队,我们在这栋楼的地下室里有发现。”
季瑄的目光落在护士身上。
被吓坏的护士连连摇头,“我来这儿上班才三个多月,从来不知道这儿有地下室。”
几个人走进一楼,中间大厅左右两侧各有一排办公室。
这会儿这些办公室的门都是开着的,董文杰带着他们走到了左侧最后一个办公室门前。
推开门,里面却不是一间办公室,而是一个向下的楼梯。
方新宇说道:“难怪在这儿上班的护士都不知道这栋楼有地下室,这门一关,谁会知道这门里面不是房间是楼梯间。”
顺着楼梯走到地下室,一间玻璃房内安装了好许多摄像头,每个摄像头的角度都不一样。
玻璃房外,是一排舒适的沙发。
沙发旁边有一个架子,上面摆放着许多不同材质的鞭子、奇形怪状的棒子、棍子、刀、藤条等等,许多上面还有暗红色的血迹。
方新宇失声说道:“这儿不会是杀人现场吧?”
季瑄和陆安若无声对视一眼,只有他们两个看过傅晋言录像的人知道,这儿是这些年傅耀文被虐打的地方。
他不要傅耀文的命,只要他承受永无止境被暴打的滋味,就像他曾经虐打毫无反抗的袁千帆那样,周而复始地在绝望中煎熬。
那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摄侦拍照时的闪光灯,刺得陆安若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酸涩得有点难受。
回到傅寻的房间,他已经醒了,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见到他们时,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季瑄坐到他对面,温和地说道:“你既然知道傅晋言的存在,那么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你也知道,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