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根继续低头画画,他画画刻刻,神色极为认真,韩氏本想大骂一通,可对上葛老头的目光,撇撇嘴,总算没有说话,双手一撒,人一转身就出去了。
葛老头只好自己艰难的推着笨拙的轮椅,一点点的靠近了葛二根,葛二根却像没看见他似的,完全不理会他。
“咳咳,二根啊,你这是在干啥子?”
“夕夕托我给你做的轮椅,还有最后一道手续。”
葛老头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一时间有点怔住了,看着葛二根自顾自的忙着,他神色讪讪的说到:
“爹也没什么好给你的,你以后一个人在外头,万事要当心啊。”
“我娘的银子,你们家花的亏心吗?”
“你说什么?你、你怎么会!”
“拿着我娘的银子,看着她被韩家欺凌毒打,花着她的棺材本,看着我被折辱虐待,这一声爹你配吗?”
谢落珩好听的声音平静的诉说着残忍的故事,就像再说别人的事,那好听的声音,落在葛老头的耳中,已不是天籁,却更像是天使站到黑白交替的光影里,在宣读着他此生的罪孽。
他说完,也不理会葛老头惊恐僵硬的神情,反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干着他的木工和雕画。
......
照夕湖不再去乡里了,她恢复了平静的农女生活,村长找她谈话,她大舅舅也就是葛老头也来找她说情,各个都打着为她名声好的名义。
魏姿容悄悄告诉她,她的夫君将韩家人腿打断了,照夕湖想,男人啊,就算是要和离的,也容不了绿帽子的存在。
“夕夕,我怎么听到有人说你和将军,嗯嗯,和离了呢?我也是听别人乱说的哈。”
照夕湖被她这么一提醒,就想起来,好像那华老夫人也说她和离了,呵呵,看来大家都知道他们要和离了呢,她这又已经断了亲,肯定就传出这样的风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