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拒绝,就看到拿着巾帕的手上有一大片的擦伤,已经狠狠破了油皮,因为洗澡湿了,那油皮上就分泌出黄色油亮的液体,还有些红色的小血丝。
看到照夕湖发现了他的伤,他直接将巾帕换到另一只手,然后把受伤的手张开了一下,扫了一眼,就随意的垂下,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
“抱着,坐好。”
照夕湖把根生放到他怀里,然后命令他坐到铜镜前面。拿起巾帕一点点给他绞干头发。
霍无殇从铜镜里时不时的看她一眼,只看到她很认真的做事,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他也就不再拘束,正大光明的看。
直到把头发都弄干,额头前留了些须发,照夕湖简单的给他梳了个高马尾,霍无殇见状就笑了,刚要将根生还给她,然后自己好簪发簪,结果照夕湖直接就在梳妆台上拿起了他的一套发簪,给他簪上了。
霍无殇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她,就看到照夕湖睁着大眼睛说了一句好了。
他认真的看向她的眼睛,那眼神里竟然只有坦荡,没有一丝害羞,门外传来小二的敲门声。
“哎,来了。”
照夕湖应了一声,就去开门了,她还嘱咐了小二一句什么,霍无殇也没心思去听,他看着她利落大方的背影,内心很是惊讶:
夕夕......好像不知道为男子簪发的意思?
照夕湖确实不知道,关键是这个问题,何夕所受的教养也完全不了解,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那个男人簪发盖章了。
照夕湖进去洗漱,等她展开自己的备用衣物,那是一套烟青水墨色的立领衫宽束腰下裙,内大袖上还绣着竹纹,看起来飘逸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