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很是冷静。
申屠峻笑道:“老哥很沉着,但我们能发现你,舒知府也能找上你。”
“你一直盯着对面看,就已经暴露了。”
段睿耐心的给他解释,“好在是我们先发现了你。”
“你们和茶铺那人是一起的。”
申屠峻笑眯眯的说:“不错,他在那里已经坐了一上午了。你迟迟不出现,我们只好过来吃饭,却无意中发现了你。”
“你们果真是太子的人?”
“千真万确!太子府腰牌是做不得假的。”
段睿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在下姓付,我们换个地说话。”
三人换到隐蔽的包厢,申屠峻对小二道:“我们兄弟许久未见,再上壶好酒,再上两盘肉。”
小二高兴的传菜。
包厢里,申屠峻坐到了段睿下首,付姓男人一看,向段睿问道:“阁下是太子府什么人”
“太子府詹事,申屠峻。他是我随从。”
申屠峻眼角跳了跳,冒了我的名,还省略了我现在的称呼。
可他能怎样?默默的给三人斟满了酒。
“原来是申屠大人,久仰!”
付姓男子的神情略微放松。
“不知申屠大人如何知道我这里有东西的”
“我在县令死之前见过他。他将一部分证据交给了我。”
“原来如此。”
付姓男人端起酒杯自顾自的一口饮下。
“你们再不来,我恐怕也撑不下去了。”
“舒霁发现你了?”
“我是淇州府同知,他丢了与边关焦将军的书信和名单,怀疑府衙所有人。”
段睿想过他会是府衙的人,没想到是仅次于知府的同知。
“你可以将东西交给我们,然后称病在家休养,躲一段时间。”
“不可不可,东西可以给你们,但我不能称病,这样反而会引起更大的怀疑。”
“说的有理,但你会很被动,不如直接消失的好。”
付同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申屠峻阻拦道:“可别喝醉了,待会儿要去拿东西的,我们早点拿走,你就能早点解脱。”
付同知点头,二话不说,开始大口吃菜,有一种要慷慨就义的感觉。
申屠峻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样,觉得有些凄凉,他们能把东西拿走,但这个人能不能也带走呢?留下可能会丧命的。
申屠峻正想问问太子的意思,眼尖的看到付同知的。脖子红了,可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你到底是谁?”
申屠峻抽出匕首对着他,眼神冰冷。
“嗯?什么意思,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我是淇州府的同知,付离。”
“你的脸和你的脖子不是一个颜色。”
“哦,我不化了妆出来,等着被舒知府发现吗?”
段睿听到他的名字,想起他是六年前的状元,他能升的这么快,还是自己提拔的。
“妆化的不错。”
若不是付离报出姓名,他丝毫没有发觉付离是易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