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冲破地平线,照射在大地上时,宋小妹便已经起床了,今天必须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她整装完毕,看着镜中的精神小妹,打了个响指:Nice,小樊楼,我来了!
这座临安城中最豪华的酒楼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一众人各司其职,准备着一天的营业。
花弄影带着宋小妹熟悉着小樊楼的环境。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是还是处处都透露着新奇感。
“我刚才跟你说的,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巳时上工,亥时下工。每日两班,未时、酉时。主要给上台表演的姐姐们梳妆打扮,其他事皆不用我管。另,不可怠工,不可迟到也不可早退。每月初三结算工钱。”
花弄影满意地点点头,又补充道:“其他姑娘还好,唯有那周玉奴,你得顺着她的性子,宁可你等她,也不要她等你。我可提醒你了,她的发丝不能落下一根,她的妆台得需干干净净。另外她的琴更不能去触碰。”
感情这位姐姐挺特殊的呀,脾气那么大?可是几次私下里接触下来,宋小妹觉得还行呀,至少她还没见到她生气的样子。大概可能周玉奴的这些逆鳞,宋小妹都完美地避开了吧
正说间,就见内楼中跑出一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来,边哭边抹眼泪,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她见了花弄影,便如同见了救星一般。“花姐姐,你还是把我安排给其他的姐姐吧,玉奴姑娘我实在伺候不了。”
这小丫鬟唤作“珍珠”,今日也是第一天来上工。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珍珠一边啜泣一边说:“花姐姐,你叫我勤快些,我今早一来,就自觉地帮玉奴姑娘收拾。谁知,她怒我动了她的琴,将我撵了出来。”
花弄影一声叹气,无奈地看着珍珠说:“跟你说了,她的琴不要去碰,你当我是说着玩的吗?”
“今天一大早就这么晦气,花姐,这个珍珠,我不想要了,还是有劳胭脂再跟我几天吧。”周玉奴也从内楼中款款出来,她的面色不恼也不愠,说话语气极为平和。待走近了,便瞧见宋小妹也在,还对着她点点头,像是打了招呼。
“你念她刚来不懂事,下不为例就得了。”
周玉奴轻轻一笑:“不是我不给她机会,方才她说什么了,叫你将她安排给其他姐妹,伺候不了我。心都不在我这里,我强留她做什么?”
珍珠抹了抹眼泪,不敢正眼瞧周玉奴,双手拧巴着衣角,啜泣着不说话。花弄影只得叫胭脂带着人下去,去干别的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