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学堂就该让先生好好教教你人文常识！”

顾长秋把头甩的跟拨浪鼓似的：“别别别，先生那套棍棒教育我已经学透了，就不需要再温习一遍了，我怕再来次我都得把小命给交代在这儿了。”

段清言见顾长秋甩头时，鼻子下那两条透明液体跟着一起左右甩，他就想糊死面前这个人，眼不见为净。

迟早下去，他得被面前这人恶心死。

段清言别过头不去看他，“我这没事，你不用担心，也没什么异样。”

“你那是没事，只是不痛不痒对吧？可你突然变成金瞳，总有原因啊！现在我们连原因都找不到，那万一是有问题，只是现在没显现出来呢？

要是现在不防着点儿，以后真出事了，谁给你收尸去？先说好了，我可不去的啊，我怕死人，就算死的是你我也怕。”

段清言：“……”

“你就不能盼点儿好的？！”

段清言声音一厉，刚刚说话还活灵活现的的顾长秋立马就怂了。

“那……那关键是，你现在这情况其实是不可预知的，所以现在我们不得不防。先不说找到什么针对方法，但我们防还是得防的吧。”

段清言不听他废话，直接问：“你有好的预防方法了？”

顾长秋顿时语塞，支支吾吾的：“暂……暂时还没有……不……不过我相信很快就有了！”

“哦？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的很快吧。加油，师弟。”

段清言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叫顾长秋师弟，可在顾长秋看来，他宁愿段清言别叫他。

想起上一次他刚叫他一声师弟，下一秒自己就被师尊拎去扫茅厕去了……

回来的时候一身臭味儿好几天都洗不掉，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其师兄弟全都避开他，还有师兄说他有了特殊标志，好几里以外都能闻到他的专属味道。

那几天他都恨不得钻进土地缝儿里，就是那朝一夕的时间，他成了全宗上下的名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就连像药老这样不爱八卦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封号一一屎小顾……

顾长秋看着自家师兄，此时的他就像是豺狼虎豹见着了好玩儿的活玩具，忍不住逗着玩儿。

可他丝毫不管那活玩具还有没有命陪他玩儿。

“那……师兄，我就先去找办法去了……咱，咱有机会再见。”

说完顾长秋便一溜烟儿的跑了，就像是怕段清言突然追上他似的。

忘忧殿里又只剩了段清言一个人，他看向门外，像是在盼着什么人。

千亿……今天又没来。

从他出关那天到现在，宫千亿就在他出关当天去过清言的寝殿，过后这几天便也一次都没去过了。

段清言撇过头，看着桌上的莲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