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辗转难眠爬起来热敷。
又恰好那几日,季先生应酬晚归。
疼痛难言,再加上工作劳累,她烦躁不堪,连夜穿上衣服去了对面别墅。
是夜,安秦还没睡。
见季澜进来稍有些诧异。
见她面色不好,连句怎么了都问的小心翼翼的。
“没,就是想过来待会儿。”
“跟明宗吵架了?”
“没有,”季澜道,想了想还是顺着心思嘟囔了一句:“腿好像受凉了,疼的厉害。”
安秦一听,放杯子的手险些一抖。
招呼温黛放热水,蹲在她身前取下假肢按揉着:“先泡个脚然后爸爸在给你艾灸一下。”
“恩”一声轻颤的腔调从季澜鼻腔中钻出来。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委屈过了。
没有委屈过不是没受过委屈,而是年岁小时所有的委屈都没有得到回应。
让她学会了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扛。
这夜,临近凌晨。
季先生裹着寒霜在外归家。
刚进屋,守夜佣人就告知季澜去安秦那儿了。
男人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刚想转身,想起什么,让佣人拿件羽绒服下来。
深夜,季先生拿着衣服去寻人。
别墅客厅亮着昏黄的灯,他进去时,正好看见温黛提着水准备去卫生间,男人跨步过去接过。
“我来,澜澜呢?”
“睡了,”温黛看了眼沙发:“晚上过来说腿疼,都疼哭了。”
那句疼哭了,让季先生心里一揪。
帮着温黛将水倒了,走过去接替安秦手中的工作:“您早点休息,我来。”
“晚上在这儿睡吧?熏完要注意保暖。”
“好。”
深夜,季澜在轻颤中醒来,回过神来时,潜意识里勾住他的脖子。
瓮声瓮气开口:“你怎么来了?”
“腿疼怎么不跟我说?”季先生答非所问,又心疼又难过。
“怕你担心。”
“就不怕爸妈担心?”
季澜不语,趁着季明宗掀开被子的空档滚进了被窝里。
整个冬日,季澜难捱。
寒潮不过,她难根治。
直至十一月底,安秦跟温黛眼见人消瘦,提议带季澜回京港避寒。
季先生纵使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也没办法。
十二月初,京港凛冬来袭,季澜启程去南洋。
临行前当日,季先生以收作业为由并未让她好过半分。
十二月伊始,季先生开启了往返南洋和京港两地的生活。
孟清河叫苦不迭的同时又只能理解。
周五下午,他接着季熙熙乘坐私人飞机飞往南洋。
往往天气好,航程没有延误能赶上一顿晚餐。
若是天气不好,实在难说、
自季澜归南洋,安也又开启了养她的生活,沈家的厨子和佣人送到安姐不说,名贵的补品成箱成箱的往季澜跟前送。
送的季澜直呼太过火。
十二月第一个周末,季明宗刚下飞机,沈晏清身边的警卫长拦住他的去路。
将他请到了办公室。
季明宗见人时,稍有错愕。
眼前人相比上次见面,实在是过于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