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衍沙哑的声音引起一阵酥酥麻麻，落在念窈的耳畔上。

“叫出来。”

念窈耳尖肉眼可见得泛红，便是浑身都有些颤栗。

她忍不住动了动自已的手。

没有办法挣脱开。

念窈只觉得自已可怜极了，要随着水波的起伏一道沉沉浮浮。

她像一只溺水的鱼，却不知晓前方究竟是救她的善人，还是磨着刀对着她狞笑的饿鬼。

她整个人有一种被撕lie开的痛苦。

像是那一夜，黑黢黢的那一夜。

念窈实在是忍不住了，眼里满是泪珠，就连说话也是抽抽涕涕的，哽咽声像小兽的咛啼一般，止不住钻入裴今衍的耳里。

“出去！”

裴今衍胸腔之中的情绪浮动着。

一半是怜惜，另一半，却是无与伦比的摧毁欲。

他已经收了力道，手背上的青筋都迸西安，青绿色的一条条线条宛若游龙，游走在裴今衍的手背、手臂上。

裴今衍眼眶都有些猩红，他急于进食，抚慰自已饿极了的小兄弟。

可他却不能不顾及那小小猎物的承受能力。

毕竟，她脆弱，娇嫩。

似乎裴今衍只要用多一些些的力道，就能将她纤细无比的腰肢给折断了。

裴今衍深吸了一口气。

“乖。”

他沉沉的，却满含情yu的声音落入了念窈的耳中。

裴今衍半哄着，将她的手腕给放了开来。

“孤很快就好了。”

念窈在这件事情之上，还没有被面前的男人骗过。

她抬起头来，小鹿一般灵动而凄美的双眼对上裴今衍那漆黑的，隐约带着红血丝的眼睛。

“真，真的？”

裴今衍的吻落在念窈的耳尖上。

“自然。”

“孤什么时候骗过你。”

念窈有些将信将疑。

只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多想一会儿。

面前便天旋地转，随着二人的动静，浴桶之中的水几乎往外边撒了一半。

念窈有些着急：“殿下，你瞧——”

她话还没说完，念窈的瞳孔便猛地缩进。

她未说完的话皆卡在喉咙之中，便是丝毫都泄不出来。

她明明是背对着他的，怎么还能！

“好，孤一会儿便看。”

裴今衍吻在了她肩头上那一朵海棠花上，话语有些含糊不清。

念窈的眼泪滴嗒一下落在了浴桶里，却分不清究竟是水还是她的泪珠。

骗子！

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