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雪接到胡广的电话,就拉着张添颂急匆匆赶来。
换好白大褂进了实验室,“怎么回事?”
胡广疲惫的捶了捶发酸的腰,
“我实在不明白了,这一个星期我就带着几个徒弟干这事儿了,实在是不知道哪儿出岔子了。”
韩江雪对比了实验数据图,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拿笔勾出来,“这几个数值不对。”
胡广撑着自已的老花镜凑近看了看,“嘿,还真的是,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韩江雪戴好手套和护目镜,“你们再跟着我做一遍实验,我下周课程安排有点多,来实验室的时间可能不多。”
虽然医学院那边不用她去上课,但生物科学这儿课程实在太多。
几位老师又好像对她很是不满,上周因为晚会排练,迟到了几分钟,直接给她算了旷课,旷课三次就挂科。
问了之前的学生,好像也没说这几位老师有这个规矩的。
八成是专门给她准备的。
针对性就非常强。
韩江雪的休息室,张添颂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看,中医学方面的。
刚看了没几页,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只是来的,可不是他想见的人。
叶铭森视若无睹的走到韩江雪的办公桌前,拉开韩江雪办公桌的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了根黑色皮筋出来。
张添颂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沉默着看完男人这一系列动作,才冷声开日,
“你不知道敲门?”
叶铭森拿了黑色皮筋套在自已手腕上,
“我进小雪的房间,哪儿还用的着敲门啊?反正她在实验室。”
张添颂:“……”
理不直,气倒是挺壮。
下巴一抬,继续道,“这是小雪的东西。”
叶铭森转了转自已的手腕,
“我当然知道这是小雪的东西,难不成这儿还能有你的东西?”
张添颂真的是看在叶铭森是韩江雪徒孙的份儿上,才对他一忍再忍。
除了韩江雪,还真的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
周身气压骤降,将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顶了顶腮,
“我是她未婚夫,怎么就不能有我的东西了?”
语气是彻骨的寒凉,让人不寒而栗。
叶铭森壮着胆子回怼道,
“那这儿有你的东西吗?你倒是找一个出来我看看。再说了,人家结婚的还有离婚的呢,何况你就是一未婚夫……”
越说,室内温度就越冷,叶铭森丝毫不怀疑这男人下一秒能起来撕了他。
连忙往外跑,“小雪还要皮筋扎头发呢,我不跟你唠,待着吧你……”
关上门,劫后余生的吐了日气。
韩江雪接近锁骨处那草莓,简直不要太明显。
老牛吃嫩草也得有个度。
这男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想想韩江雪那么轻易就被张添颂拐到手了,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明明在他的脑海里,韩江雪还小呢,怎么就订婚了已经。
虽然他是怕张添颂的,但能让老男人心情不痛快几分钟,也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