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舒接过香水瓶，往季二婶手腕按压了一下，然后演示道：“您喷一点在双手手腕静脉处，然后这样交叠揉一揉，再轻轻触摸耳后和脖子，或者您直接喷在衣柜里面，这样衣服自带香气。”

“噢，原来是这么用的”，季二婶点点头，“你看我，山猪吃不来细糠，今天才第一次知道这个香水怎么使。”

季明舒：“我一开始也不怎么用，后来在国外大家都用，我也就习惯了。”

季明舒转头，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人，嘴角笑容扩大：“则衍，言言，小叶！”

季明舒一个没落的招呼，从行李箱里拿出给季则衍的礼物。

一架巴掌大小，但非常精致的飞机模型。

“知道你从小就喜欢飞机，这个是美国歼机3代的模型，我托人从他们科研所的纪念品商店买的。”

“谢谢。”季则衍淡声道，接过礼物。

视线下意识地看向简言。

简言刚刚在房间还跟季则衍使小性子，现在一出房间，脸上表情自然得不得了，甚至唇角还微微勾起弧度，眼睛扑闪扑闪的，压根就看不出她有任何异样。

季则衍这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她吃醋吧，他担心她心情不好，她一皱眉他心口就疼。

但她现在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又觉得心头不得劲，好像她不是那么在意他，他反而就想看她吃味的小表情。

季则衍第一次发现，男人，原来也会有这种矫情的时候。

正思索，又听得季明舒说：“则衍，你18岁生日那天，我忘了给你准备礼物，本来打算后面补上，谁知道……”

谁知道那一次竟然是最后一次见面，

那天没多久，她就跟父亲季德林匆匆出国了。

季明舒吸吸鼻子，脸上重新扬起笑容，“补送你的18岁礼物，虽然迟到了快8年。”

“明舒姐，那次是帮老师过生日，你不用送我什么礼物。”

季则衍直接开口回绝，他从前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更别说什么礼物。

季明舒很自然地把礼盒拆开，笑着说：“你跟我客气什么，我是你姐，又不是外人。”

礼盒里面是一整套拉夫劳伦的休闲套装。

白衬衫、藏蓝色的绞花毛衣、还有米色的休闲裤。

“我当时看到模特穿这套衣服的时候，就觉得特别适合你。”

季明舒说完，没等季则衍说话，便马上从箱子里拿出没拆吊牌的polo裙，也是同一个品牌的，她把裙子给简言：“弟妹，我回国前不知道则衍已经跟你结婚了，没来得及想给你买什么礼物，这个裙子跟则衍那套是同一个品牌，全新的，正好则衍穿男装，你穿女装，配成一对！”

简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这话听着，要是她不在，是不是季明舒就要跟季则衍穿成一对？

但眼下季明舒以姐姐相称，又叫她弟妹，她要是计较，那在别人眼里就是小肚鸡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