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想到的，当初帮他解约的律师是柳青霭介绍给她的，那么他大概率也会和杨知远相识。之前联系柳青霭时他没能见到杨知远，时隔很久后，他们居然还能有再次见面的缘分。

“这段时间我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你的地广，即使我不太了解娱乐圈，也能感受到你现在人气有多高。”

杨知远的客套让周棹舸连连摆手。

“只是侥幸遇见了些好的机遇，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两个人又例行寒暄了一番才进入正题。

这次来之前周棹舸搜索过杨知远的名字，知道他不久前离开了老东家和人合伙开了家律所，正在起步阶段，按说应该正是忙的时候。更不要说他的咨询费属实不菲，给电视剧提供法律支持所能得到的酬劳相比之下简直不值一提。因此他实在好奇杨知远为什么会想要接这份工作。

“这部剧会火吗？”

周棹舸实在不好意思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能说：“它放映期间营销的投放力度是有保证的，再怎么样体感热度不会差。”

“那就行了。”杨知远笑笑，“我不需要酬劳，只要电视剧片头片尾能出现我的名字就好。”

真是奇怪的要求，周棹舸想到他的律师刚开张，了然道：“是要为律所做宣传吗？要是这样，还可以把律所作为指导单位打在片头，这件事我还是能做决定的。”

“不不不。”杨知远连忙否认，“不需要这些，只要片头片尾出现一下我的名字就可以。”

“宣传时需要我提一下吗？”

“也不用。”

“但你的履历是个很好的营销点，到时候我们的营销团队和粉丝可能会用你的履历来给这部剧背书，你能接受吗？”

杨知远礼貌又克制地回绝：“我希望能避免这点。”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加这个名字？”

“只是想给该看的人看见。”

周棹舸几乎是马上想到铝驺了柳青霭。

那个律师朋友和他说过，杨知远一直独身，不知道在等谁。

“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会看片头片尾了，署名的意义实在不大，而且…”

周棹舸实在忍受不住良心煎熬，和杨知远说了实话：“这片子到时候未必会有多少人看。你要等的人，估计也不会看到。”

“我知道。”

“可我不是让她看电视剧时看见我的名字而想到我，而是让她搜索我名字的时候知道我署名了这部剧，明白我在等她。这两者的意义是不同的。”

周棹舸看着杨知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如果她想不到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在等待。”

“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电视剧播出的时候，周棹舸正在国外拍电影，各个社交媒体上满天遍地的营销，他拍戏间隙应公司要求抽空发了条宣传博，又点进第一集，在片头出现杨知远的名字时截屏发给他。

“你的寻人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