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了。看得一清二楚。”祁昱微微眯起眸子，“你下来之后，庆婶推着他从厨房出来的，旁观了宋红女发疯。”

这么看来并没有异常？姜语笙蹙眉。

祁清儒正因为姜语笙迟迟不来接蛋糕而重复：“佩佩，小蛋糕，好吃。”

姜语笙朝祁清儒迈出一步，被祁昱反扣住手。

“没关系的吧？”姜语笙安抚祁昱。虽然不清楚祁清儒现在究竟是真痴呆还是假痴呆，但无论如何，祁清儒好像都没有伤害她的理由。

她是祁清儒唯一的亲孙女，不是吗？

除非祁清儒对佩佩的感情是假的。

祁昱还是没松开姜语笙的手，但他陪姜语笙一起靠近祁清儒，眼里满是对祁清儒的研判和警惕。

因为小蛋糕被祁清儒咬过，上面还沾染着祁清儒的口水，姜语笙有点难下手去直接触碰，所以选择了握在祁清儒的手腕上。

趁着现在没人，她又尝试性地轻轻称呼他一句：“爷爷。”

祁清儒仍旧笑眯眯的，继续将他手里的玩具小蛋糕示意给姜语笙，有点要强行塞给姜语笙的意思：“佩佩，好吃。”

姜语笙最终还是先顺着他，拿住了小蛋糕。

她寻思着，最早有一次，祁清儒也是把小蛋糕给她，要她吃，她还在庆婶的授意下，表演了假装吃小蛋糕。

难道现在她又要这样？

不过阿苓、庆婶和最后跑出去的方袖，三人一起把宋红女带回来了。

庆婶拎出去的两把伞根本没用到，四个人都湿淋淋的，阿苓和庆婶两个人一人一只手臂地将宋红女架着。

宋红女像个水鬼一样，她头颅低垂，满头银丝黏住她的整张苍白的脸。

“医生！得快点把医生找来！”方袖跑在最前面，也是最先跑进来的。

之前因为没少帮祁清儒打电话喊医生，所以方袖对找医生其实是很熟悉的，立刻就奔到座机那边去。

姜语笙因为宋红女而暂时抛下了祁清儒，迅速走到宋红女面前，要问宋红女事情，这才发现宋红女晕过去了。

阿苓说：“大小姐别急，宋妈妈跑不了的，我们先把她送回房间。”

那位固定服务于祁清儒的医生，一如既往地来得很快，给宋红女注射了镇定剂，又挂了点滴。

反正看起来，今晚姜语笙是没机会能和宋红女有交谈了。

姜语笙很失望。

阿苓将手机递给姜语笙：“大小姐，二爷想跟你讲两句。”

屏幕上显示的是阿德的名字。

阿苓原先是和阿德在通电话，告诉阿德关于宋红女又发疯的事情。

毕竟也牵扯到聂老爷子，阿苓和阿德互通消息，汇报给聂季朗，无可厚非。

何况即便没有阿苓这通电话，姜语笙也是要找聂季朗的。

和聂季朗的第一句话，她的口吻就充满不客气的指控：“你是不是早察觉到，你父亲有份参与当年的车祸？”

就和他察觉，聂老爷子让他寻找孩子的执念有点不同寻常一样。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聂季朗没再管她是否要找宋红女对质，也不再主动过问车祸的真相，任由她自己折腾。

聂季朗也避免了和她因为聂老爷子而产生面对面的冲突。

姜语笙将此粗暴地总结为：“你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