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证

聊到最后，姜语笙都打呵欠了，但还是没忘记采访祁昱：“怎样？被蒙在鼓里的工具人，现在你作何感想？”

祁昱沉默，许久未予回应。

持续的安静令姜语笙困意都消散了，观察祁昱的表情。

开车中的祁昱留给她的侧脸，彰显出他的凝重和若有所思。

姜语笙心头咯噔，有点担心他自己消化负面情绪，踯躅着要开口讲点什么。

却听祁昱征询她的意见：“要不找个时间，我把姓改掉吧。”

姜语笙：“……要改成什么？”

祁昱：“还能改成什么？”

姜语笙：“……”

祁昱拨冗瞟见了她一言难尽的表情，稍抬眉梢：“怎么？你不喜欢？”

姜语笙实话实说：“……‘柳闯’也太难听了。”

祁昱嗤笑：“再难听，我也是你老公。”

姜语笙冒死道：“不，我坚决不嫁给叫‘柳闯’的男人。”

“啧，”祁昱放话，“姜圈圈，这种时候你再作也没用。我就算叫‘狗蛋’，你也只能是我老婆。”

姜语笙：“……狗蛋这个名字不错，要不你就改叫‘柳狗蛋’吧，这个我可以接受。”

祁昱：“……”

姜语笙忍俊不禁，暗暗发笑，心情愉悦地用充饱电的手机处理了几条消息。

主要是给Mia和莫立风报平安，安两人的心，也对两人今次对她和祁昱的帮助，表示感激。

姜语笙比较意外的是，之前欧鸥发给她的一条关心的消息，现在她刚刚看见。

【姜姜，你是要吓死我？和我生活在一个次元吗？炸弹都整出来了？】

她今天身上发生的事情，可一句没跟欧鸥提过。Mia和莫立风透露给欧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姜语笙打趣问：【你是有千里眼？还是你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

欧鸥这会儿明显在忙，所以姜语笙暂时没等到欧鸥的回复。

不过姜语笙自行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意识到有可能成为欧鸥消息口的人其实还有一个——聂季朗。

姜语笙倒是正好还要给聂季朗发消息表达感谢。

早该发了，却拖到现在。聂季朗必然已经通过支援队，了解到她的情况。

聂季朗回复得很快，也非常简洁：【嗯，平安就好】

姜语笙：【小叔叔还在霖舟？】

聂婧溪在看守所，距离开庭还有一段时间。

宋红女的精神状况出现问题，不可能再回聂家，聂季朗已经在霖舟为宋红女安排好一家养老院，算是放宋红女归故里度晚年。

方袖仍旧是聂家的人，成了一批人里头，唯一一个正常返回明舟市的。

至于聂季朗，姜语笙其实以为他也回明舟市了，但今天向他求助的时候，姜语笙才有此猜测。

聂季朗：【嗯，有点私事】

姜语笙自然没探究他什么私事，只是说：【小叔叔什么时候要回明舟了，告诉我，如果小叔叔有空，我给小叔叔践行】

聂季朗：【我又不是以后都不来霖舟了，没必要践行。如果语笙认为以后没再打算和我这个亲戚联系，那可以践行】

姜语笙：【我如果现在说，以后都不和你这个亲戚联系了，不就成了刚利用完你就一脚踢开？】

【没关系】

三个字仿佛自带聂季朗的声音，在姜语笙的脑海中自动播放，一如既往带着长辈的宽厚。

姜语笙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悬空半晌，最终也没输入半个字。

她意识到，对待聂季朗这个亲戚的态度，她远不如对待祁清儒来得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