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安排的这么多工作?故意欺负你吗?把名字告诉我,我找人收拾他。」
我静静望着他。
发现他除了有点神经兮兮以外,还不乏可爱。
「我说季休言,你能有一刻停止在我面前散发你的男子气概吗?太中二了。」
他眉头一拧,义正言辞地表示:「我天生就是这样。」
不仅中二,还死鸭子嘴硬。
我毫不怀疑如果再继续问下去,他甚至会理直气壮地说出「我从一生下来就不会哭」这种绝世谎话。
「难道你觉得,男人生下来就要比女人强吗?」
「不是这样吗?」他反问。
「当然不是。」
季休言认真思考我的话,但显然什么也没思考出来。
「你的意思是,女人要比男人强?」
我没忍住笑了。
「干嘛非要分出胜负来呢?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女人做不到的事男人也未必能做到。季休言,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需要被保护的弱者,而是把我当成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窗帘被风吹起,为病床照进一束阳光。
季休言双手抱臂,收起一贯高高在上的俯视,与我面对面审视彼此。
末了,他微微一笑:
「好啊,到时候输得太惨,可不要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