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顾怀宴出游身边还带着姑娘，那姑娘出落有致，容貌上乘。

与顾怀宴更是亲密非常。

她问顾怀宴自己是谁，顾怀宴没说话只是拧眉看着她。

于是她又问：“也是与奴家一样，被公子邀来游船的？”

沈聆妤那一刹只觉得苦涩。

不，她没有被顾怀宴邀请的荣幸，她在京都时，连见顾怀宴一面都得避开人去金银轩。

更别说同游。

他们连正大光明在人前说话都少有。

“不打扰二位。”沈聆妤冷声道，而后绕过顾怀宴要走。

却被他攥住了手腕。

“滚。”顾怀宴只说了一个字。

沈聆妤原以为这话是冲她说的，但是要她滚为什么要攥着她的手。

她抬眸过去，那白衣姑娘委屈地瘪嘴，看了他们两眼，而后哼了一声，跺脚走了。

“什么意思？”沈聆妤看向自己的脚尖，笑的很讽刺：“殿下美人在邀，攥住我的手做什么？我以为那夜殿下说的很清楚了，是交易结束的意思。”

“结束？”

顾怀宴没理前面的问题，他咀嚼着这两个字：“你说结束就结束？”

虽然早知道他不会跟自己解释，但沈聆妤还是不可抑制地胸口闷了一下。

“殿下不是这个意思？那不妨直说，聆妤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你若要我还，我也不会抵赖。”

人情，又是人情。。。。。

顾怀宴收紧了力道，一拽，沈聆妤踉跄地摔在他身上。

腰被搂住，两人贴紧。

久违的亲近的姿势，沈聆妤慌张地抬眸：“殿下究竟想怎么样？”

为什么她都逃开了，还是会碰见他？

为什么顾怀宴既讨厌她，又不肯放她走呢？

她真的不想去猜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爹爹那一棍子落在背上的时候，她就清醒地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

她既不能再这么轻贬自己，也不能在顾怀宴身上想要到什么回应。

他这么冷的一个人，唐未央死在他面前他都能无动于衷。

何况是自己这样一个对他有所图谋的敌国公主呢？

是她看不清，越陷越深，到最后受了伤，也怪不了别人。

顾怀宴紧抿着，呼吸粗重。

从神态上看，加上沈聆妤对他的了解，这人现在在生气。

但是到底气什么她也不懂。

姑娘是来找他的，也是他自己赶走的。

现在对着她生气，凭什么呢？

“顾怀宴，我都放过你了，你能不能也放过我？”得不到回应的沈聆妤轻声问。

“我父兄的事情，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但我。。。。不想再继续之前的关系了。”

“你觉得，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顾怀宴沉声问。

按在沈聆妤背上的手劲很大，将她的伤都压疼了。

手心的伤口也疼。

但是沈聆妤都忍住了，忍到牙关发抖，屈辱又邪气地说：“。。。。你让我觉得，我像是一个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