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她便疯了。
不是光着身子出门乱跑,就是捡起地上的鸭屎吃……嘻嘻哈哈,口水直流。
因为这件丑事,堂姐高中退学那事儿也被扯了出来。
大伯母一家实在没脸见人,索性借着带堂姐看病的由头躲医院去了。
我陪着爸妈去医院看过她一次。
早先明艳动人的人儿此刻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双眼无神,活脱脱一个疯婆子。
已经不认识我们了,见到我们这些生人直发抖,捂着头就往床底下钻。
一边使劲扯自己的头发一边说:
“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你们不要碰我……”
“求求你们……”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只是经过医生的诊断,她的身体有受到过严重凌辱侵犯的痕迹,并且,在那消失的一周里,她流产了。
我看得有些难受,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
打开车门钻进苏澈怀里,这才感觉到一丝温暖。
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笨蛋,今晚想吃什么呀?”
我使劲儿在他胸口蹭了蹭,才嘟囔了一句“都好。”
医院内外,我与程珊,天差地别。
并不是我就比她优秀多少,更不是谁生来就差劲。
只不过,有时候三观的正确真的比外在条件重要太多。
因为某个岔路,一旦走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我很庆幸,自己不曾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