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日。邮轮走得比较快。”他道。
盛谨言:“回来就好好陪姆妈,她天天盼你。”
“大哥,您何时有空?我和云兮想请您吃个饭。”盛谨宽说。
盛谨言:“没空。不用吃饭,你们好好过日子,别给我找事,就算你们懂礼了。”
他转身走了。
他很讨厌盛谨宽,因为盛谨宽总能轻易得到盛谨言无法拥有的东西。
母亲的偏护、父亲的帮衬、沉得下心念出来的好成绩、军中老将的称赞等。
盛谨言一向跋扈,他不讲理。虽然他心里明白,盛谨宽并没有错,他仍是记恨。
如今父亲死了、舅舅也被他杀了,盛谨言心里的芥蒂减轻了大半,没有一瞧见盛谨宽就火冒三丈。
他父亲当初送盛谨宽出去,就是避让盛谨言,留次子一条命。
盛谨言的汽车走远,盛谨宽却没走。
他站在原地,沉默看着汽车的方向,表情怅然。
回神时,见宁夕还在,他客气叫了声:“大嫂。”
宁夕点点头。
“大嫂,我和云兮想请您跟大哥吃饭。大哥他……”
“你大哥不愿意麻烦。一家人,别这样客气。”宁夕笑着打断他。
她不想做和事佬。
盛谨言与亲人之间的矛盾,是积攒了十几年的,轻易无法化解。宁夕非要出面,容易崩一脸血。
盛谨宽也听明白了她的拒绝,苦笑了下:“好,我听大哥大嫂的。”
他回去了。
宁夕觉得,他可能不该回国。正如盛谨殷所言,拿着钱财在外面过好日子,比回来强。
不知盛谨宽为何要回来。
是他有什么打算,还是被人劝动了?
戴云兮肯定想回来的。
她能嫁给盛谨宽,而盛谨宽对她百依百顺。
宁夕没有继续猜,转身回了摘玉居,她上午很多事要办。
盛谨宽把自己邀约被拒的话,说给戴云兮听。
戴云兮心中着急,面上却不显露:“下次再说吧。”
又道,“我最近很无聊,回娘家住几日。阿宽,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盛谨宽:“好。”
他们夫妻俩去了江家。
深夜,戴云兮偷偷从客房出去;黎明时候回来,身上带着一点香皂的味道。
他们夫妻俩在江家住了好几日。
盛谨宽没有再见过江澜。
江澜本想露脸、结果丢脸,让她声望大打折扣,她就再也没出现在人前过。
她神秘莫测,一如往昔。
盛谨宽没见过她,外人更是没机会见。
宁夕已经不关心她了。
便在这个时候,姚家传来了消息。
徐芳渡落胎了,现在精神很差,有点想寻死觅活。
一切如宁夕所预料,姚劭太短见、太势利眼,不把盛谨言的自黑当台阶下,连儿子的遗腹子都不留。
又过几日,听说徐芳渡死了。
姚家说她身体不好,落胎后受了极大的刺激,吃不好、睡不着,这才病逝的。
盛谨言听到这个消息,知道他需要腾出手收拾他的老师,已经无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