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个打扮。

吊带勒在肩上，锁骨凸显，一条超短裤到腿根。

又辣又刺激。

许岁晚走了进去，楚妄的眼神盯得她浑身不舒服。

“小爷，要点酒吗？”

“头有点疼，帮我按按。”

许岁晚站着没动，“不好意思，这不是我擅长的。”

楚妄看到她脸上有红印子，是宗觞方才用力掐着，留下的痕迹。

他不动声色，目光从她的脸上，一直到她腿上。

“既然这样，那就做一点你擅长的。”

“那我给小爷去拿酒。”

楚妄将手指落到颈间，解开了两颗扣子，觉得不够，又解了第三颗。

“你擅长的不是在男人怀里卖笑吗？来，给我笑一个。”

许岁晚绷紧了面容，她看出来了，楚妄今晚很不爽。

她可不要去做这个撞枪口的怨种，许岁晚尽量勾扯下嘴唇。

“你这笑值几个钱？再来。”

许岁晚装都装不出来了，“小爷别拿我寻开心。”

“这地方的人，不就是给人寻开心的吗？”

许岁晚不吭声了，往楚妄身边坐去，宗觞方才手指不经意碰过许岁晚的嘴，将她的口红在脸上划出了一道浅淡痕迹。

楚妄看在眼里，“跟人亲过了？”

许岁晚听闻，忙擦了下嘴。

口红更是抹到脸上，楚妄扣住了她的手腕，很细，就剩一把骨头。

“宗觞亲你了？”

“没有。”许岁晚想到江怀刚才的话，“宗公子本来还不放人呢，不过江怀倒是挺有办法的。”

“嗯。”楚妄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

许岁晚试探着，“他说宗家最近有大行动，这是什么意思啊？”

楚妄朝她凑近了些，呼吸轻打在许岁晚的面上，“你对他这么关心，做什么？”

“我就是随口问问。”很多事，她不一定能调查得出来，但楚妄是那个圈子里，踩在金字塔尖的人，他肯定知道。

“小爷，宗公子说想让我跟了他，以后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但我不愿意，我怕他对付我。”

她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楚妄，看到他眼帘动了下，“他看上你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难道……是想让我穿旗袍给他看？”

许岁晚眨了下眼睛，显得有些无辜，“我一听说宗家有大举动，我就怕，好怕宗公子变得只手遮天，他要对我来个强取豪夺，我是真招架不住。”

楚妄觉得这话，不像是许岁晚能说出来的。

但她心里具体在打着什么小算盘，他一时倒猜不出来。

“要怕也轮不到你，”楚妄抬手朝上方指了下，“宗老爷子要往上爬，高升一级的关键时候。宗觞不会为了一个你，毁了整个宗家的。”

他就差说一句，你算什么？

也值得宗觞冒这么大的险？

许岁晚作势拍着胸口，“那就好，我放心了。”

原来，宗家最近是不能出一点乱子的，她懂了。

隔壁包厢内，宗觞喝着酒，他望向茶几上的手机。

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可楚妄一句话就把人带走了，他咽不下这口气。

宗觞拿起手机，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他冲着电话那头说道：“安排她过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