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妄的脸色垮得有些明显。

“要让你失望了，很快。”

宋艮余光依旧盯在许岁晚的脸上，他似乎也不用考虑身边的新娘，是否会察觉到他们几人关系不寻常。

“很快是多快？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宋艮手握了拳后，抵在嘴角边轻笑。“莫不是跟那位蒋小姐吧？毕竟之前传得沸沸扬扬……”

“宋艮，你别逼我……在你最快乐的这天抽你。”

新娘忙挽住了宋艮的手臂，“爸妈来了。”

楚妄带着许岁晚进去入座，她和宋艮的那一段，知道的人不算多。

再说隔了这么久了，许岁晚心里真是一点波澜都起不来了。

礼成之后，新郎新娘下来敬酒。

许岁晚想等敬完酒就回去的，宋艮过来时，已经被灌得差不多了。

他脚步有些不稳，被伴郎搀扶着走到楚妄身边。

“小爷，来，敬你一杯酒。”

楚妄象征性地端了下酒杯，宋艮碰了下，声音很重，玻璃杯差点爆裂似的。

“小爷，你说我们以前那么好的关系，也算是兄弟吧？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许岁晚有些如坐针毡，新娘小着声，让宋艮抓紧时间。

“你喝杯饮料就算了，别再喝酒了……”一会在婚礼上闹事，像什么话？

宋艮却是撇开了新娘想要拉住他的手，“我想起来了，是因为女人。”

桌上另外几人面面相觑。

许岁晚放在腿上的手，交握起来。

“宋艮，你喝多了。”楚妄懒洋洋地睇向他。

“哈哈，嗝——可你也没真正得到她啊，是不是？你也没娶啊。”

场面很是尴尬，伴郎在旁边打圆场，“新郎这是太高兴了，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吧。”

宋艮抓起餐桌上的装饰花，倾过身往许岁晚的怀里一塞。

“小爷，你看，花到位了，你现在就求婚啊，你看她同不同意。”

“我告诉你，她不同意！她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你心里没数吗？”

楚妄一把夺过许岁晚怀中的花，他直起身时，气势变得冷冽不少。

他修长的手指攥紧了那束花，然后将它狠狠地砸在宋艮脸上。

枝叶和花瓣都飞散开，落在许岁晚身前的餐盘里。

她忙起身拉住楚妄。

“你跟一个喝醉酒的人，生什么气啊？”

许岁晚紧紧地挽住楚妄的手臂，目光望过去盯着新郎，“宋艮，你都多大了，有些坎还迈不过去了，是不是？”

宋艮喘着粗气，旁边的新娘都吓懵了。

“你要是个男人，就不会在大喜的日子，让自己的女人下不来台。我们过来参加你的婚礼，是真心祝福你的，你怎么好赖不分啊？”

许岁晚拉着楚妄坐下来，这时候不适合拂袖而去。

动静还没算闹大，别的宾客只会以为是在闹酒。

楚妄抬起手指，将领带扯松了下。

他看了眼身边的许岁晚，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

许岁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手在楚妄的胸前抵了下，但是没什么用。

楚妄不顾旁人眼光，就这么吻了下去，又重又狠，一口将许岁晚的呼吸全部吞没。

她听到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许岁晚小脸发烫。

她眼帘是睁着的，被楚妄扣住了后脑，只能被迫抬头。

许岁晚同宋艮的视线撞上，他眼里有很深的嘲弄，就好像在和她说，看看，他对你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