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剧痛让我痛苦难当。
“皇上龙体抱恙,只怕活不过两年,等我明日与长公主成婚,未来这江山便是我的天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后悔。”
“来人!将这男娼即刻拖去净事房!”
净事房,是为太监们净身的地方。
“你敢!”
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净事房,是每一个男人的噩梦之地。
驸马瞧见我惧怕的模样,被逗的一勾唇角。
他鄙夷的一勾手,一群人一拥而上,抓着我的双臂,一路拖行到净事房。
长街石板路,沿途尽是我的血迹,绵延数十米。
他们将我随意扔在地板上,袒露人前。
净事房里的太监在看到赤身裸体的我时,两眼放光。
被割掉男性象征,又久居这偏远的净事房,连正常人都见不到几个,这里的太监们各个眼神狰狞,心理扭曲变态。
他们打量我的眼神,有怨毒,有渴望,像毒蛇芯子舔我每一寸皮肤。
我狠狠扫视每一个人,不准他们靠近。
驸马高高在上睥睨我,嘴角含笑,“你不是擅长以色侍人吗?太监也是人。”
他俯下身,似笑非笑,“我听说他们折磨人的法子可多了,保管今天叫你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开这番滋味。”
“驸马,别和他废话了,我把工具都准备好了。”
刑具,一件件被拿出来,摆在我眼前。
为了让老太监们放肆下手,驸马又抛出了一个难以拒绝的条件。
“这厮擅闯后宫,犯下泼天大罪,本驸马允许你们使出浑身解数来好好调教他。
谁调教的最好,本驸马就带他出净事房,升做总管太监,还赏赐千两白银和宫女,让他在这深宫之中也能享尽一切正常男儿的乐趣。”
泼天的诱惑,太监们顿时两眼放光,恨不得冲上来立刻撕碎我。
我气的发抖,“我看谁敢放肆!孤可是太子!”
霎时,太监们愣在原地,狐疑的不敢再往前。
驸马双手抱胸,不耐道:“这下贱男娼胡言乱语你们也信?他是太子,那我就是皇上!”
净身房地处偏远,除非被净身才会送进这个地方,这些老太监常年在此替人净身,根本就不认识我是谁。
再加上我被剃掉头发,不着寸履,更与常人心中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不沾边。
沉默过后是索命一样的脚步声,太监们像恶鬼一样涌向我。
我用尽力气挣扎,却还是被按倒在地。
他们身上巨大的尿骚味险些让我窒息。
我的嘴被木球塞住,发不出声音。
每根手指被插入钢针,十指连心,我惨叫连连。
躲在门口偷看的宫女太监,看到此景此景,不但不害怕,反而加入进来,只为了讨好驸马爷。
他们用烧红的烙铁烙印在我的心口。
一个大大的“娼”字。
皮肉烧焦的声音混合着我痛苦的低吼声。
驸马满意的笑了。
甚至上前主动递给一位宫女刑具,宫女受宠若惊的看了他一眼,接过刑具,用在我身上。
在这惨无人道的折磨之中,我的惨叫声渐渐微弱。
浑身遍布的伤口触目惊心,无数鲜血从伤口涌出,几乎将身下的地面给染红。
直到我奄奄一息,一位世家子弟走上前,有些忐忑的询问驸马。
“驸马,这里是皇宫,你是外臣,这么擅自入宫动用酷刑,要是他死在这里,你会不会不好对皇上交代?”
驸马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不好交代?皇上如此器重我,亲自指婚给我和长公主,怎么会怪我处置一个下贱的男娼?”
“再说,我爹是开国元老,当朝宰相,位高权重,只要我没有以下犯上,没有任何人敢动我。”
闻言,世家子弟们眼中流露出艳羡。
他们的家族没有顾家这样的功绩,正因为如此,他们才需要好好巴结驸马。
一旦站错队,万劫不复。
净事房里各种难闻的气息杂糅,驸马捂住鼻子,重重咳嗽了一声。
一位世家子弟立刻递上一味灵草。
“驸马,这是我从他刚刚偷的东西里找出来的,我看应该是大补的药,你今天不辞辛苦进宫锄奸,应该好好补补。”
另一人也立刻献媚,“驸马,我在古书上见过这种灵草,听说可以去百病,延续寿命!”
我掀开眼皮,气若游丝。
可我还是认清了驸马手上的那根灵草。
是我千辛万苦为父皇寻来的救命解药!可以根治他的咳血之症,延续他二十年寿命!
驸马面露惊喜,张口就要塞进嘴里。
“那我倒要试试。”
“给我……还给我……”
我脸色惨白,眼中却迸发出渴望,死死盯着驸马手中的灵草。
这灵草千年难遇,仅此一株,我险些丢了命才求到。
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唯独这颗救命灵草不可以。
驸马停下动作,回头对众人笑道。
“我瞧他身子骨弱的很,以为他抗不了多久,没想到竟还有力气跟我叫嚣,找我讨要续命灵草。”
“要不然说祸害遗千年呢?”旁人附和他的嗤笑。
我依旧死死的盯着他,甚至不惜从刑具中拔出手指,指甲盖都被掀开,我却浑然不觉的疼痛。
“给我……”
他怔愣一瞬,缓步来到我身前。
折磨我的太监们终于散开,留给我一丝喘息空间。
“你就这么想要这个,想活下去吗?”
他戏谑的打量我的惨状。
我伏在地上,点了点头,“想要。”
他笑出声,“好啊,那你要跪在这上面求我,对了,我不喜静,喜欢听声音,你知道的。”
他指的是我面前一个插满钢钉的刑具。
我麻木的跪下去,钢钉刺进我骨肉,钻心剧痛撕扯我五脏六腑。
父皇从小最是疼我,器重我。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病痛折磨直至死去。
只要能救他的命,我什么都可以做。
“快点磕头啊!拖延时间也没用,没人会来救你。”世家子弟不耐的催促。
我的脊梁骨寸寸弯下,重重的把额头磕在地上。
男儿只能跪天地君亲师。
我的尊严全部粉碎。
我把额头磕出血,才换来驸马满意的笑声。
“为了活下去,你竟然连男儿尊严都不要了?你爹娘怎么生出你这样的贱种?”
“既然你为了活命可以舍弃尊严,那就把身下那玩意儿割了吧,留着也没用。”
“拿刀来,我亲自动手!”
话音落下,净事房的太监已经送上一把磨得锃亮的弯刀。
“驸马,这刀快,经常用着磨着呢,一刀就割下来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驸马似笑非笑,“那怎么行?”
太监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被世家子弟一脚踹倒在地。
“蠢货,这么快的刀一点痛苦都没有,他不痛苦,驸马怎么会高兴?”
太监颤颤巍巍爬起,反应过来后竟然从角落里找出一把生锈的刀。
“那这一把,刀口卷的厉害,早就说想扔掉了,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他嘿嘿一笑,双手把变形的刀送到了驸马的手上。
我被按在了长凳上,仰面朝上,像畜生一样袒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我惊恐的看着他拿着刀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不要……”
驸马脸上写满狞笑,一刀挥下。
我双目圆睁,犹如将死的鱼,用力挣扎而起,看向身下传来剧痛的部位。
他把刀插进了我的大腿。
我还没缓口气,又是一刀。
大腿根,最柔软最脆弱的部位。
一刀又一刀,鲜血哗啦啦流下,凌迟处死一般的惊恐,痛意。
围观的宫女太监,却各个双眼放光,恨不能亲自上来捅我一刀。
眼看我已经叫不出声,他终于意兴阑珊的把刀从我腿上拔出,扔给了旁人。
“不玩了,你来阉了他,脏了我的手。”
世家子弟接过了刀,靠近我。
就在他即将动手的那一刻,门外传来太监高亢的通传声。
“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停手,驸马更是惊得手里的灵草都掉了。
拿刀的世家子弟有些疑惑,“皇上怎么会到这种肮脏地界来?”
驸马一扯衣襟,满脸荣光,“不管为什么,都来的正好!”
驸马大步出门去迎圣驾。
被一群宫女太监簇拥而来的天子,停在了他面前,目光沉邃。
虽然龙体抱恙,但天子之仪却没有损耗半分,不怒自威的神色让人不敢直视龙颜。
驸马带头跪拜,“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喜怒不形于色,“不必多礼。”
话音落,视线扫过净事房里的每一处。
“驸马,朕见一道绵长数十米的血迹,停在了净事房外,而你一个外臣,带着众多世家子弟出现在后宫,你怎么解释?”
跪着的众人心中惶恐,唯有驸马独自起身,眼神得意的邀功。
“启禀陛下,有男娼擅自闯入深宫内院,意图对长公主不轨,微臣这才进来捉拿,施以惩戒。”
皇上变了脸色。
“这后宫之中,竟有男娼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