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愿意娶个疯子。
她强调:“我可能气狠了才不舒服,以后注意,但我心理、精神都很健康。”
贺霆皱眉看着她,正要说话,微信又响起来。
他看眼来电,没接。
以阮莺的了解,贺霆不会不管公事,只能是私事。
“接吧。”她劝,“说不定找你急事。”
其实她希望他留下来。
微信紧接着第二遍响起来,贺霆犹豫下,说句“你好好休息”,拿着手机离开。
阮莺闭了闭眼,不用想也知道谁打来的。
她在贺霆朋友圈见过一张女生背影照,扎马尾,身形气质很好,是祝囡。
而祝家是隐形富豪,有背景,媒体不敢惹。
阮莺把自己蜷缩起来,自卑和恐慌翻来覆去啃噬心脏。
女人只有在极度没有安全感时候,才想用婚姻套牢对方。
“小莺,你说长不了什么意思?”阮守业看见贺霆驱车离开,又窜回病房,“你不能做傻事啊,贺家这么有钱,你离婚还能找好的么?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弟弟想啊。”
“爸,”阮莺看着对方焦急的眼神,替自己悲哀,“你关心过我么?你怕失去贺家这棵大树,连我死活都不顾了。”
这话戳到阮守业痛点,发火道:“我怎么不顾你死活!你以为在贺家住十年,真成大小姐?!被人睡烂了,离了,哪个好人家要你?”
“睡烂了”三个字砸得阮莺头晕,甚至比贺霆那句“野得很”,更不堪。
她忍无可忍:“贺家不知道我不是第一次发病,现在贺霆要我去看精神科,还说找好的心理医生给我,你只管闹,我真疯了,你养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