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结婚是什么?”冷不丁不远处传来贺霆的声音。
阮莺就知道,她不接他的电话,这男人会过来。
就在刚刚高天杪举起手机的时候,她就看见贺霆打来微信通话,但那会接不了,加上后面高天杪一直缠着,她更没办法回拨。
否则以贺霆的占有欲,听到她身边有其他男人,又不知道发什么疯。
结果,她还是没躲过去。
阮莺只能平息:“高天杪,我走了,你家司机也到了。”
说着,她走过去,挽起贺霆的胳膊,低声劝:“他也是丁医生的病人,我们在诊所碰到的,你不要对人家发脾气,会影响他康复治疗。”
贺霆阴沉着脸,冷笑:“是吗?你怕影响他康复治疗,你老公就什么都不是?”
阮莺瞥他一眼,只说:“我不想和你吵,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你也不想看到我在大马路上发病吧。”
说“发病”就是贺霆的命门。
果然,他隔空指了指高天杪,拉着阮莺回到车上,绝尘离去。
车越开越远,阮莺从后视镜看见高天杪一动不动站在路边,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看不见。
即便看不清表情,阮莺也觉得他有点可怜,像只被遗弃的大狗。
“我会和他解释清楚,”她开口,“但你不要找他麻烦。”
“你什么意思?”贺霆压下的火,呼的冒出来,咬牙道,“看见弟弟,母性泛滥是吧?”
阮莺尽量不激怒他:“你讲点道理,他也有心理问题,你不懂那种痛苦。”
“所以你俩是同病相怜?”贺霆表情极为难看,极具讽刺道,“正好,你回去告诉阮守业,四年前他要一个亿彩礼的美梦,有人替他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