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莺没吭声。
雷鹏兴接着说:“说自私点,这行资源就这么多,我们做生意赚钱,没谁希望手里的模特成祸水,断人财路,就是断自己生路,这些小姑娘年轻,大不了走人,但公司动不了。”
话糙理不糙。
雷鹏兴一方面借机摘清易漫,一方面拉回话题:“贺太太,你回去跟小贺总提个醒,当心些,周宪要得逞还好说,眼下没得逞,还挨顿揍,怕不会善罢甘休。”
临走时,又想到什么,补了句:“易漫那丫头,胆子不大,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格局小了,她再惹你不快,你只管骂,别客气,这人啊,有时就是欠教育。”
阮莺笑了下,没说什么。
再等贺霆来时,雷鹏兴早走了。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换阮莺开。
路上,她想了下,说:“你和江群不认识周宪?”
“周宪?”贺霆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认识,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今天打的是他。”
贺霆不屑道:“打了就打了,又没动真格,等他清醒,就知道到底是他闯祸,还是我们不对。”
阮莺只问:“周宪是祝晟阳的表弟,你确定没问题?”
“谁告诉你的?”贺霆眯了眯眼,很快想到一个人,“雷鹏兴?”
阮莺没打算隐瞒:“嗯,他说感谢我救易漫。”
“这人,你保持点距离,”贺霆靠在椅子里,闭上眼,“经纪圈混久了,都很复杂,不会平白无故交底,几分真几分假不好说,但看他对易漫的态度,还算有点良心。”
阮莺听懂他的意思:“所以雷鹏兴要你防着周宪,和祝家,你还是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