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不会。
阮勇本来放松的心情又跌入谷底,抱怨道:“姐,贺家管不管我,还不是看你的本事,你把姐夫伺候好,他看在你的面子,也不会亏待我们。”
阮莺觉得他无可救药,吓唬道:“你知道爸除了赌,有没有犯过其他事?你有没有包庇过爸,这些都查不出来?你做了什么最好有个数,最近老实点,别到时贺家想救你,爱莫能助。”
阮勇的确被吓到,语气软下来,悻悻问:“姐,爱莫能助是什么意思?帮不了么?”
阮莺被他气笑了:“真是个文盲,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天我离开贺家,你有退路吗?谁还能供你挥霍无度。”
“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和姐夫离婚?”阮勇听她语气不像玩笑,有些慌,“不,不,别吓我,贺家是摇钱树,你不要钱,疯了吗?”
阮莺不理,挂断。
阮勇再打来,她让手机响,就是不接。
晚些,阮勇又发来微信:姐,你最近怎么了?又发病了?你不是在治疗吗?怎么脾气比以前差好多。
阮莺看到这条,越发生气,回复:我为什么脾气差,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多大的人了,天天找家里要钱。
阮勇:我又没找你要,都是爸给我的。
阮莺冷笑:爸没钱的时候,你们自己想办法,不要动不动开口找贺家要这要那,别人高兴给,不高兴不给,你们怎么办?打算再卖我?
阮勇:所以你不能离婚,不能离开姐夫和贺家,贺家对你不好吗?爸说没有贺家,我们现在还在穷山沟里挖野菜,你难道想回到那种生活?给村里人笑掉大牙?姐,姐夫有脾气很正常,你忍忍,哪怕为了我和爸,你也该忍。
阮莺就彻底无语了。
甚至忍不住怀疑,贺霆那天突然冒出一句腻了?
是不是他心里想过,所以也这样揣测她?
阮莺一遍遍摸着怀里的金吉拉,无力的想——
阮家丑陋不堪,换作别人,也许不是腻,而是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