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防着祝囡。

说膈应也不为过。

祝囡看到贺霆的衣领时，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得体的微笑。

宴会政商云集，精美的菜肴从中式到西式，以自助餐形式，供宾客自取。

阮莺的礼服并不适合吃太多，拿杯青柠苏打水，坐在位置上，看着贺霆在不远处谈笑风生的社交。

没注意身边的空位被人占了。

“祝贺你，贺太太，终于把那个男人降服在身边，”祝囡声音不大，语气却让人不舒服，“能告诉我，有什么秘诀吗？”

面对挑衅，阮莺倒不意外，她侧了侧脸，以同样的语气，回敬：“夫妻之道，等祝小姐嫁了人，就懂了。”

祝囡也不恼，笑道：“才多久没见，贺太太就变了，谁给的底气，我猜猜，贺霆？还是你公公贺有峰？”

顿了顿，她凑近，耳语：“恐怕有些事，你还蒙在鼓里吧。”

阮莺蹙下眉，稍稍靠后，拉开距离：“祝小姐，有些事你也未必知道，我给你讲个故事，相信你会很感兴趣。”

祝囡眯了眯眼，轻蔑道：“你能吐出什么狗牙？贺霆是我不要让你的，你嚣张什么。”

“我只是讲故事，”阮莺紧紧抓住对方手，压在桌子上，不让她走，小声劝，“祝小姐，别闹出动静，不然别人以为我们闹不和，丢脸的是祝家。”

祝囡保持住最大涵养，咬牙笑道：“快说，说完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阮莺不紧不慢开口：“有个猎人，喜欢抓稀有漂亮的小鸟，家里养的那只却很普通很普通，他腻了，出去几年后带回来一只罕见品种的鸟，并打算赶走原来那只，后来这只罕见的鸟啄伤原来那只，猎人念旧情，你猜怎么着？”

祝囡不想听她阴阳怪气，挣了挣手：“你再不松开，我保准下一个吃玻璃渣的是你。”

阮莺蓦地松手，笑道：“祝小姐，不想听结局么？”

“我不想听你的烂故事，无聊至极。”

“猎人把稀有品种的脚砍了。”阮莺自顾自说完，看着祝囡愣怔的神情，忽而笑了，“祝小姐，一个故事，不用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