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贺霆当时不止怀疑她,甚至认为他们阮家就是一伙的。
何其无辜。
阮莺现在想来,除了心里有些闷,也提不起计较的劲。
毕竟,周宪的消停,未必真消停,阮勇还得靠贺家保护。
“我去看看乔老师醒了没。”阮莺坐久了累,起身,进了里间的病房。
说是病房,布置得很温馨,完全按照乔美芩的喜好装的。
乔美芩吃过药后,睡得很沉。
即便常年被重度抑郁折磨,可五官依稀能看出当年的美貌,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阮莺叹气,总替她惋惜,又有些心疼摸摸乔美芩干枯的头发,发现枕边放着一本童话书。
她轻轻抽出来,看了眼,神色有些复杂。
封面上《丑小鸭》的美术字体,配着天鹅展翅飞翔的儿童画。
或许敏感,她不由联想到祝囡跳过天鹅湖女二。
难过在心底翻腾,可阮莺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
乔美芩在疗养院消息滞后是肯定的,她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国外就和祝囡掰了,虽然回国娶了阮莺,但知子莫如母。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曾经贺霆用冷暴力分手后,再遇到祝囡,是很喜欢的,所以考虑结婚,只是后来贺父棒打鸳鸯。
哪怕贺霆不说,乔美芩认为儿子心里苦,用母子间的默契,默默支持他。
阮莺蹲在床边,不由湿了眼眶。
可也说不了什么,天下没有妈妈不偏向自己的孩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成为婆婆爱屋及乌的那只“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