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美芩笑眯眯盯着她的手腕:“我还怕这镯子不合适,看来多想了。”
说着,她又转向贺霆:“阿霆,你成家立业,要对人家负责,对人家好,不要欺负小莺,知道么?”
“知道了。”贺霆笑着回答,“妈,您好好养身子,我们争取明年多带一个人来见您。”
“那最好了。”乔美芩很久没说这么多话,高兴道,“我一定给我的宝贝孙孙,画一幅自画像。”
转而她又问阮莺:“你爸总说阿霆忙,他带你去蜜月了么?”
“去了的,”阮莺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他特意带我去海岛,蓝天白云很美,沙子好软,等您情况允许,我们再去一次,带上您的画板。”
乔美芩笑:“是个好主意,还是我家小莺最体贴人。”
阮莺憨笑。
这一聊,就聊到晚饭时间,疗养院的伙食不错,两人又陪乔美芩吃过饭,看她吃完药,才离开。
七点多,外面雪下大了,路面湿滑,贺霆牵着阮莺的手,抱着两捆画,往停车场走。
而阮莺一出病房,神色变得十分寡淡。
贺霆看出来她心情忽变,外面太冷,说话不方便,等坐到车里,他才开口:“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阮莺靠着暖风口,吹了会,两手恢复知觉,转身把一捆画拿过来,递到贺霆面前:“这两幅,你转交给祝囡。”
贺霆皱下眉:“什么意思?”
阮莺懒得解释,把绳子解开,摊到他面前,指着下面落款:“看到了吗?”
贺霆打开顶灯,看清上面写的“赠予囡囡”的字样,愣住了。
半晌,他说:“我妈不会给祝囡画,这点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