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扶着站稳，伸手在门板上框框敲响。

很快，门开了，林清窈不耐的神色和声音同时出现：“你到底……”

剩下的话没说完，因为她看见陆祁年脸上一片泪痕，眼底全是血丝，唇色也没有一点血红，沉沉地喘着气，好像从什么地方死里逃生一样。

可陆祁年现在只有虚惊一场的侥幸，因为林清窈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身上哪里都没有受伤，很鲜活，有温度，浇灭了他的绝望。

他一秒也没有犹豫，直接伸手紧紧地抱住了林清窈。

但就在肌肤相贴的那一刻，陆祁年后悔了。

他想，他本来是不想打扰她的。

林清窈现在……一定更讨厌他了吧？

可他控制不住，他觉得身体里出现了一个缺口，只有她能填补。

陆祁年把脸埋在林清窈的颈窝里，闭上眼，他知道她一定会推开自己，但这样几秒也足够安慰他了。

不过林清窈却没有推开他，她还被陆祁年刚才惨败的状态怔在原地。

她感觉他的身体很僵硬，在轻微发抖，而他的心跳声却重重传入她的心口。

半晌，林清窈才回过了神。

“松手。”

见陆祁年不肯动，林清窈皱着眉直接将他推开。

沉默了会儿，她转身要回去。

他拉住她的手，像费了很大力气：“清窈，我们……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