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两个极品拖累,何以要照顾到他们的心情?
无怪裴绍要找她合作了,裴绍两年来谨小慎微到无人可用。
这等际遇便是应到吴见月身上,吴见月也不得不予以低头。
裴府的热闹直到申时末刻才有消退的迹象。
棚架内里的空竹已接连换了好几次,想来聚会再进行下去。
裴绍府上的冰屑也要被掏完掏尽了。
今日难得众位王爷与皇上把酒言说,相谈甚欢。
一众王亲或谈及幼时趣事,或言说近来街坊民间趣事。
就连百姓日日围堵裴府,祈求降雨也被拿来滚来滚去地调侃一通。
皇上笑声不止,皇后也不住掩嘴轻笑。
席上气氛越来越融洽,便是鲁王也安分守己。
不再寻机挑事,态度友好到仿佛变了一人般。
眼见日光终于向西落下,皇上身边的太监也来给皇上报过时辰。
确实太晚,是该要考虑回宫事宜。
皇上临起身时,又想起一事。
他看了看远处院墙角落里的一片蔫头耷脑的芍药红花。
可惜地叹道:“天干物燥,好生生的芍药红花都要干蔫枯萎,唉!”
这一声叹含带了不少无奈意味。
众王爷见状也纷纷想起先前皇上嘱咐今年七夕要在裴府办一场芍药花会。
眼见那方芍药虽还开着花,但花色极为消沉,便也都觉得可惜可叹。
皇上身边的皇后笑了笑,宽慰道:
“陛下精诚所至,又是真龙天命。
先前求雨之诏必已上达九重天听,陛下无需过多忧心。”
皇上闻言放缓神色,他将手放到皇后手上。
轻轻握了握,笑着点头道:“承皇后吉言。”
皇后微微颔首,将另只手抬起。
做了掩嘴浅笑的温婉甜蜜姿态。
皇上转而看向众位王爷,他环视一圈。
最终将视线落在裴绍身上,说道:
“七夕佳节裴府芍药花会一事不予更改,不知王爷可有难处?”
难处?皇上这话问得没有由头,简直可说是无聊废话。
裴绍自然不会有难处有意见,眼见裴绍拱手作礼应是。
席上便有王爷笑着打趣,打趣的乃是十二王韩王宋辉。
宋辉笑道:“皇兄这不是在欺负王爷吗?”
席上气氛融洽,宋辉这话也是满含了笑味。
且众人刚刚聊过儿时所经趣事。
他这话倒也算不得犯上,反倒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席上重又笑作一片,便是浅润自持的成王也嘴角微勾。
皇上哈哈笑道:“朕哪里有欺负,这不就在问吗?”
裴绍笑了笑,回道:“此事请皇兄放心。
臣弟已在安排,届时自会为众裴兄王爷奉上一场甚好芍药花会。”
闻听裴绍如此满打包票,席上几个王爷纷纷好奇起来。
他们确实是生了好奇,竟还有些挠心挠肝起来。
眼下刚进七月,离七夕还有五日光景。
裴绍说他已在安排,众位王爷今日到府一游。
哪里见到半点已在安排的氛围?
当下便有人出言不信,那人乃是秦王宋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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