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谈谈,就是真的谈谈。
他从不说假,更不开玩笑。
看着这身形笔挺迈步往前的人,一身的深沉冷漠,庄绵唇瓣动了动,脚步跟上。
她是想跟他谈的,但因为昨晚、今晨,她是不敢跟他谈了,却不曾想,他主动说谈,她很意外。
心中有那么一瞬是紧了的,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的。
但这样的感觉很快不见,她心绪恢复平常。
现在他是清醒的,她亦清醒,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是可以谈谈的。
好好谈谈。
心中放下,庄绵跟着贺淮顷进了病房。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一切的声音,贺淮顷走到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眼眸落在她面上。
他目色深沉,无波,里面看不到一丝温度,看不到一点情绪,就像那铁面无私的判官,谁都左右不了他的判决。
这样的他让庄绵想到了那一夜,她提离婚的那个夜晚,他凝着她的模样,气息,姿态,神色,和现在如出一辙。
庄绵面色不由认真,专注,亦如那一晚。
沙发是长型沙发,可容两三人坐,而沙发两边一左一右各放着一张单人沙发。
此时,贺淮顷坐在了那长型沙发上,庄绵不可能和他坐到一起,便坐到了单人沙发上,和他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贺淮顷看着她清晰的疏离,没出声,直至庄绵坐下,他张唇:“谁跟你说,周妤锦是我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