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生,该是多么枯燥。
偏偏,贺淮顷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不变。
他从不厌烦,从不懈怠。
心疼他的同时,庄绵亦是敬佩的。
因为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如他这般自律,很难。
庄绵想了想,还是上楼去叫他。
他肯定是有事要说的,贺淮顷从不做无谓的事。
现在时间不早,他们吃了饭就说事,然后她也好早点回酒店休息。
庄绵踏上这曾经来回踏过无数次的楼梯,走上长廊,来到书房外。
原本以为书房门是关着的,未曾想竟大打开,庄绵一眼便看见里面那站在阳台外单手插兜接电话的人。
那份文件已然放办公桌上了,此刻他应该在吩咐着人工作。
庄绵本来是想着敲门的,但现在看他接电话,她便不好打扰他。
只是,她若一直站在这里,便有种听他接电话的嫌疑,不大好。
所以,庄绵迟疑了下,还是轻敲了两声门。
而听见这声音,贺淮顷转过身来。
庄绵只想着敲门,而敲门后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庄绵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过,看着那注视着自己的深眸,里面未有被打扰的不悦,始终沉静,无风无浪。
庄绵唇瓣动,然后用不大的声音说:“吃饭了。”
贺淮顷拿着手机,阳台的落地窗一半开一半关,她不大的声音传来,如风吹进他耳里,一瞬间他们好似回到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