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在那一晚,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便已说出。
但现在,她看着视线里的人,他不曾移开分毫的注视,里面浓浓的深色,似一面深境,深深照着她,照着她的心。
他在清楚的告诉她,他不要之前那虚伪的答案,他要真实的答案。
最真实的。
当初,她为什么要嫁给他。
心微微的跳的快了,有些失了平常的节奏,庄绵睫毛动了下,然后眼帘垂下。
在他这样要看透她的心的注视下,她无法和这双眸子对视。
她退缩了。
躲开了。
她垂眸,看放在面前被她倒了不少醋,散发着浓浓酸味的豆腐脑,在心中组织语言。
他即问出,不是随意问问,那她不给答案,他怕不会善罢甘休。
心中想着,庄绵的心跳逐渐趋于平静。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般问,但既然问了,她便回答他。
这也不是不能回答的问题。
只是一些话,该怎么说,该如何说,她需要好好想想。
周遭的气息安静了。
随着庄绵垂下眼睫,周遭的热闹和喧嚣好似一点点远去,人声车辆声走动声,皆远离她。
贺淮顷看着和他仅隔一张小桌面的人,她面上的神色,眼中的心思变化,尤其,在他说出那句话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是的,慌乱。
可能她自己都未有察觉的。
但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