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两个人说着毛熊语,右边两个人说着鹰语。
互相干扰不说,也无形中破坏了语言氛围,下次活动必须改善这种情况。另外选一个地方,把说两种语言的人彻底分开,燕上大学足够大,环境好的地方也不少,完全没有困难。
“Hi,couldItalkawhilewithyou?”(我能和你聊一会吗?)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学生拦住了石月河。他知我介绍是化学系大一新生,名叫赵丹阳。
赵丹阳的鹰语说的很好,发音和语调非常标准,一口标准伦敦腔,和他谈话非常流畅,听他说英语感觉很舒服。
他说他通过社团报名认识石月河,还专门找物理系的学生了解过石月河的情况,对与石月河数理化的优异成绩非常敬佩,而且他以前还读过石月河的小说和诗歌。
商业互吹,石月河很懂。
自然也是对赵丹阳的外语水平大加赞赏,两人颇有些惺惺相惜知己难寻的感觉。
初次相识,石月河不好寻根问底,但他所以选择到燕上大学上学,其中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广交朋友,不但是燕上大学,附近的水木大学、交通大学、地质大学等等在帝都的学校,都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只是短时间还没有腾出精力和找到交友途径。
像赵丹阳这样基本功扎实的同学,刚好就是石月河乐于交接的青年才俊,再加上赵丹阳温文尔雅的谈吐也让石月河倾倒和折服,一时间,两个人相见恨晚。
交谈中,石月河得知,赵丹阳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他父亲是50年代留学毛熊国的化学教授,母亲是外语老师,他爷爷是20年代留学魔国的数学系教授,要说家学渊源,比石月河强了不知多少倍,这种传承在赵丹阳这一辈,注定还会延续下去。
对于传承石月河认为其有必然性,所以他从来不对所谓什么二代三代抱有偏见,不可否认,无论是从商、从学、从军、从政,能够达到一定高度,其后代子孙难免会借助父辈祖辈余荫,在成长过程中也有条件得到家长言传身教和良好教育资源,成材率高于普通家庭的孩子,也是理所当然,这个你嫉妒羡慕恨都没用,有本事自己发愤图强成为第一代。
后世个别衙内和八旗子弟败坏的二代三代的名声,成为被底层百姓羡慕、吐槽和仇恨的对象。事实上,百姓不是针对他们二代三代的身份,而是他们的行为不羁与他们家长的放纵,惹来了民愤。
赵丹阳说起来就是根正苗红的学三代,也许再往上推算,很可能是四代五代,但这一点不影响赵丹阳在同龄人中鹤立鸡群的优秀,只是这一口标准的外语,就能在燕上大学独占鳌头。
嫉妒羡慕恨从来都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情绪,那是弱者和仰视者自我放逐的借口,真正的强者只会是挑战自我自强不息,让自己成为被嫉妒羡慕恨的对象。
酒逢知己千杯少,柳树林这里没有酒,只有未名湖的浊水,没有杯,只有天上一轮残月。
两个人交谈的内容逐渐深入,从简单的相互认识,进入未来理想和现实学业更宽泛领域,赵丹阳发现石月河对于化学也有很深的功底和广泛涉猎,仅仅是从石月河嘴里蹦出的一个个复杂化学专业名词,就让赵丹阳自认不如。
当然,他还不知道石月河是通过背词典,学习的鹰语,要不,他更会如见天人。
不知不觉中,石月河与赵丹阳已经在原地不动,畅谈了有半个多小时。
石月河没有忘记他作为社长的责任,依依不舍中约定下周外语角再聊。
中间和几位同学打个招呼,随便聊两句,当然都是用鹰语,他自己也要练习口语,尽可能使用鹰语交流,除非是会话实在难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