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柳如雪身边那个不起眼的丫鬟到我房里时，她跪在我面前。

“王妃，奴婢做的如何？”

“挺好的。”我一边研磨，一边说道：“银子去尚书府拿，我父亲会送你回乡下。”

对。

柳如雪的火折子，是我让这个丫鬟刻意与人聊天时，遗留在柳如雪房里的。

而后又遗漏了一个画本子。

画里说：若是除掉夫君心爱的另一个人，自己则能平步青云，独享宠爱。

甚至在画里还画了，点火烧死另一个人的画面。

被关禁闭如此久的柳如雪看不到希望，自然用了画本子上的招数。

柳如雪离开后，赵胤日日来找我。

我亲手给他做羹汤，偶尔还回尚书府向娘讨教厨艺。

他同我道歉，同我说爱我。

可他身子越来越差。

我也逐渐忧愁，好在我怀了他的孩子。

他高兴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拉着我手出府去逛街。

一如曾经初识，他拎起一个碧玉发簪朝我瞧着：“阿清，这发簪好看吗？日后我要送给我心尖尖上的人。”

“好。”我颔首应着。

他往我过来，将簪子插进我发间：“阿清，好看。”

“嗯。”我应了声。

他置办了许多婴孩的东西，甚至是三五岁孩童的衣裳玩物。

我坐在他旁边，听他说我会生个儿子，日后会做个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我没心情听这些，也没附和他。

他咳嗽了两声，我往他睨了一眼，他手心里有鲜血。

赵胤看了一会儿，将我紧紧抱着：“阿清，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