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杯温水,又拿了药走到顾安然身边:“安然,吃药了。”
顾安然顺从的接过,将药塞进嘴里,然后和着水咽下去。
就像是机器一样,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谈修白拉开一旁的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十分温柔的开口。
“安然,这是你以前生活的城市,看到外面,你有想起什么以前的事吗?”
听到谈修白的话,顾安然的眼神闪了闪。
看到她有反应,谈修白继续引导道:“你以前在这里上大学,你……”
谈修白的话还没说完,顾安然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谈修白立刻止住话头。
“什么都没有发生,安然,你看我手上是什么?”
谈修白拿出催眠的东西,温声安抚。
顾安然睁开眼,看着他手上的物品,在他轻柔的声音中,缓缓进入睡眠。
看着靠在椅子上睡着的顾安然,谈修白拧了拧眉。
刚到美国的时候,顾安然拒绝接触谈修白以外的所有人,尤其是心理医生。
只要周围出现陌生人,她就会躲起来。
只要问到从前的事情,她便会睁大眼睛,无声的流泪。
她几乎是把自己封印在坚硬的保护壳里,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去窥探她的内心。
两个月后,在谈修白的不懈努力下,她终于愿意和人进行简单的交谈。
谈修白和几位心理学专家轮流对她进行诊断,可得出的诊断结果却有出入。
他们根据顾安然当时的反应,分别认为她患有抑郁症、臆想症、和双向情感障碍,几人争执不下。
直到最后,谈修白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在后来一年多的时间里被印证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