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这父母为了给孩子求个佛缘,哪知道一年两年,四五年过去了,统共来了一回,送点钱和衣服,就再也不肯来了。”
“她怯生生站在我身边,叫哥哥,叫姐姐,那两个孩子嫌山上蚊子多,闹着要走,她就像个垃圾,甩了就甩了。”
“我也不问你家世如何,想来能让她父母点头的,差不到哪里去。”
“我只问你,你今日陪她来,是真心想来,还是将来另外有打算?”
沈听肆从进门到坐下,都能感觉到这位师傅对他的审视。
比起岑家父母,她更像是岑梵音的母亲。
沈听肆也没敷衍,反倒是认认真真道:“佛祖面前,不打诳语。”
“我这年纪,虚长她几岁,说什么海誓山盟,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的话都太虚了,不如做点实际的。”
“不瞒你说,订婚那会才见她三面,能有什么感情?赶鸭子上架似的。”
沈听肆想了想,笑道:“现在相处下来也快一年多了,如今她归我家住着,我白天送她上学,晚上替她操心吃什么,以前我爹妈都懒得管我上哪吃去。”
“我那会就想着,我这人平时出去做生意,也不像个过日子的人,嫁给我小姑娘不得委屈死,就想着她往后有喜欢的人,我认她当个妹妹。可是等啊等,我觉得其他人都不靠谱,就得我自己来照顾她,我才舒服。”
“跟您说句实话,要多漂亮的承诺,我说不出口,我更喜欢去做,我想让她快乐的做岑梵音,谈恋爱也好,读书也好,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就喜欢,不要管任何人,不受任何人威胁。”
“有我沈听肆在的一日,她不必管岑家那起子人要干什么。”
“我老婆,谁也不许欺负,她就得高兴快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