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好似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严重的话。
她笑着看贤妃。
“姐妹一场,我就想来提醒你,与其被别人告发,不如早些去向皇上坦白。
“反正是清者自清。
“红莲草本身无罪,有罪的是用它制毒的人。
“姐姐这么善良的人,肯定和药人帮无关的,对吧?”
宁妃的笑容,在贤妃看来格外刺眼。
贤妃面色微白。
“宁妃妹妹,你或许会有所怀疑,这是人之常情。但我发誓,我喝的药,和药人一案绝无半点关系。”
宁妃没有接话,“我是否相信姐姐,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么想。”
贤妃秉着一口气,神情凝重道。
“妹妹说的是。”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我这就去慈宁宫陪太后礼佛。姐姐,不用送。”
宁妃走后,贤妃的婢女冬夏紧张十足。
“娘娘,宁妃娘娘说得有理,皇上严查药人一案,红莲草的事儿太大了。”
贤妃的眉眼间浮现一抹深沉。
她只是想活着。
她……没有做错事。
“准备纸笔,去见皇上前,本宫要先给父亲写封信。”
“是,娘娘。”
……
晚上。
自在居。
萧煜在此留宿,想多陪陪凤九颜。
但他更多时候都是在看奏折,很少有闲暇。
他半开玩笑地对凤九颜道。
“做皇帝,大概是朕上辈子的孽债。”
凤九颜喝着安胎药,“所以就着急让孩子继位吗。”
萧煜不否认,越发期待孩子的降生。
凤九颜喝完药,想起在商城的时候,遇见当初的嘉嫔——袁嘉荞。
后者提起同为妃嫔的慕容婵。
据说慕容婵离开皇宫后,日子并不好过。
相识一场,凤九颜还记得慕容婵的赠伞之情,何况,若非萧煜为她遣散后宫,慕容婵至少能够在宫中安然终老。
如若那些妃嫔们离宫后过得悲惨,譬如袁嘉荞所嫁非人,凤九颜扪心自问——她若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晓,那就没法置之不理。
于是她让吴白去看看,慕容婵处境如何。
萧煜放下手里的奏折,问她。
“都这么晚了,还在操心这么多事?”
连慕容婵这等小事都记得,她的好记性,看来是随了她生父。
凤九颜如实道。
“若非嫁给您,我无需做这些。”
萧煜也认了。
不过还是酸溜溜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