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像是一堵墙，孤独的墙。

姜柚愣了愣，他竟然还没走！

居然还这么大大方方地出现了。

姜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会儿她确实是不是很想见到他。

她害怕一会儿卢锐醒过来了看到苏衍在，心情会不好。

卢锐是大度，但是没有哪个男人会再三地容忍女朋友的前任时不时地出现吧。

卢锐没让她为难过，她也不想让卢锐难堪。

苏衍没有进来，也没有离开，目光一直盯着姜柚。

姜柚很怕这种无声的压迫感，原本医院就是个让人心情沉重，压抑的让人有些难受。

现在苏衍站在这里，更让她无所适从。

她轻轻地拿开了卢锐的手，看了眼点滴，还早。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了苏衍。

苏衍看到她过来，便往后面退了。

姜柚走出去，带上了门，隔开了里面和外面。

“你为什么在这里？”姜柚确实是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来这里，还这么准确无误地出现在这个病房门口。

“你累吗？”苏衍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姜柚不太懂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累。”

苏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下午守着我，晚上守着他，不累吗？”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姜柚深呼吸，“不累。”

苏衍淡淡一笑，“你就不问我一句，好不好？”

“你一个人能到这里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除了脸色不太好，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大问题。

“如果，我现在倒下了，你会像守着他那样守着我吗？”

姜柚蹙眉，“好的不想，想这种事？”

“我在问你。”苏衍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要是倒下了，你会守着我吗？”

姜柚深呼吸，“陆铭，闫阙，林羽……他们都会陪着你的。”

“我是问你！”苏衍很执着，“你会不会守着我？”

姜柚真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以为他不会再这么咄咄逼人了。

可他似乎，真的没想过放过她。

“我没有这个义务了。”大概不是他想听的话，但这是实话。

苏衍盯着她许久，才嗤笑了一声，“所以，你真的不会管我了。”

姜柚垂下了眸子，她没有办法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你和我，都是同一天在一起的，为什么我都没有变心，你能先不要我了呢？”苏衍现在不再那么凌厉质问，声音软软的，有气无力，像是质问，可又有些卑微。

仿佛，一切都是姜柚的错。

是姜柚不要他的，是姜柚喜新厌旧，是姜柚移情别恋。

是姜柚……抛弃了他。

他如今就像是一个枉死的冤魂，想要讨一个说法，想要问一问，为什么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姜柚不信他不知道原因。

假如她没有和卢锐在一起，她还和他纠缠着，他还是会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的。

他这是不想让她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