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

甚至开始手舞足蹈。

嘴里念念有词。

“小雪，小雪呢？”

“不哭不哭奥，舅妈来了，没人敢欺负你！”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我。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小雪？”

我不作答，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咿！你可别想欺负我们小雪！”她竖着眉毛瞪我。

突然，她又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

“小雪，小雪来，和舅妈回家。咱不住这个破地方啦！”

“都是舅妈的错，舅妈做的事儿见不得人，只能让你搬出去……舅妈错了。”

“舅妈错了……真的错了……”

她看起来疯了。

这是不是说明女主在她的心中地位很重？

可那有什么用。

她最爱的还是自己。

我推开舅妈，朝女主走去。

她的嘴里不断渗出鲜血，染红了半边脸，有种可怖的触目惊心的美。

见我来了，她的手动了动。

我赶忙上前拉住。

她的手怎么冷冰冰的。

我不断地搓着她的手，企图让她暖和一点。

“你还活着……太好……太好了。”

她的声音很弱很轻，几乎要听不到了。

“我可以……走的安心一点。”

走什么啊？

“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救护车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原来女主早就发现我不是真正的李老师。

其实我有太多马脚，太多和李老师不一样的地方。

最最要害的一条，我不抽烟。

但李老师是烟鬼。

“你就当我是你的守护天使吧。所以你给我一个面子，不许睡过去好不好？”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女主身上。

她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想来触碰我的脸。

“谢谢你。不哭……”

她的手悬在半空，最终无力地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