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媛儿和齐淑手指慢慢捏紧,无话可说。
心里憋着气,肖媛儿那尖利指尖指着俞幼眠,脱口而出。
“俞幼眠,你不怕我将你今日的嚣张行径告知公主?”
说到“公主”二字,肖媛儿又想到了什么,语气一顿,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俞幼眠却听笑了,她接着问:“告知公主,然后呢,让她治我的罪给你出气?你别忘了,舜华公主如今自身都难保了。”
从前这两人跟在舜华公主身边,仗着公主的势,做了不少坏事。
可月初圣上下旨,让舜华公主定国和亲以平战乱。
舜华因为抗旨不从被关了禁闭,再未来过太学,也自然无法给两人撑腰了。
肖媛儿和齐淑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彻彻底底偃旗息鼓。
俞幼眠敛回视线,笑靥如花,对着讲桌上的夫子拱手一拜。
“柳夫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承蒙柳夫子照顾,俞幼眠这两年,在太学之中受教颇多。”
柳夫子一愣,回答:“教书育人,是老夫该做的。”
俞幼眠的神情慢慢转冷,她盯着夫子,一字一顿说道:“学生有问题想问夫子。”
柳夫子诧异的“哦”了一声:“你竟然有问题问我?说来听听。”
俞幼眠点了点头,她开口道:“学生在家这些时日,读了《左传》,其中写到‘公子羽之徒争鬭,羽弗能禁也’。”
“公子羽的学生之间发生争执,可是公子羽本人却未能制止,导致有人因此丧命,请问夫子,如何评论公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