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会宁得了奚朝一个眼神，打开马车门，问道：“周夫子，出什么事了？”

周双华面色苍白，虚弱地说：“我灵力不多了。而且——”

他没想到这纸马这么费灵力，走了不到一半他已经耗了七成灵力，但让他停下来的是面前拦路的人。

“请老祖出来。”周双华说道。

在他们面前不远处，七八个修士拦在路中间，他们身后是那只特殊的小怪物。此刻这只小怪物比之前大了不少，它竟然在吃其他小怪物。

被偃术控制的小怪物前赴后继地跳到那只巨大化的小怪物嘴里。巨大化的小怪物大嘴一合，一股污血从它嘴角溢出，它发出模糊不清地一声咕哝。

“我不能用灵力了。”奚朝轻声说道。

蒋会宁把话传给周双华。

“老祖，这只小怪物绝对不是我能对付的。砥砺人也不在这里。”

“那两名砥砺人已经被吃了。”奚朝再次轻声说道，他只透过打开的车门望了一眼就知道。

“老祖？”周双华不明白奚朝还在推拖什么。

奚朝捂着嘴咳了一声，轻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一段时间内都不能用灵力了。你们得自己想办法渡过这一关。”

风雪渐渐停下来，清澈的月光沿着散开的云层洒下来，靛蓝色的天空上一颗星星都没有。下了一天的雪已不再蓬松，冰冷的空气从雪中蔓延出来，要将一切冻结。

奚朝坐在车门边，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冻得好红，指尖冰冷。他透过半开的车门，冷漠地望着车外，仿佛即将发生的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离他那样远——不，是他离整个世界都那样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