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老狗叫声低沉，对着他们喊了两声，一溜烟跑进里面去了。

“这是妖还是凡犬？”奚朝问尹昆。

尹昆为难地答道：“看不出，像是凡犬。”

他们进了柳府，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府中格外荒凉，杂草丛生。几间厢房的门窗都脱落了，到处都是灰网。再往二门走，一颗巨大银杏树的阴影投在院子里。一层叶子铺在院子中，显然许久没人打扫了。

“有人吗？”靳舟叫道。他们一路走过来既没见到人，也没见到那条老狗。四处寂静无声，只有风吹动落叶的细碎响声。

“这府像是废了。”奚朝走入院子，脚踩在落叶上，咯吱咯吱响。

最里面的屋子关着门，只是门环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和蛛网。窗户上钉着木板，不知道屋内情况。院墙旁边有个狗洞通往外面，看起来老狗是跑出去了。

“燕的资料里可没有说着一点。”奚朝道。

燕九十九道：“我们的人也不可能进来调查啊。一年前还不是这样子呢。而且前几天还看到柳颖儿父母进出这里。”

“进出？你看这里像是有人的样子吗？连燕的人都能耍。看起来这对夫妻不简单。”奚朝嘲讽道。

“不对，燕的消息不可能是假的。”靳舟道，他也走入院子绕了一圈，停在一口井边，“这井里还有水。”

“这水通往城外？他们一家都是水里的妖怪，也有可能就住在井里。”奚朝道。

尹昆走到井边，往下望了望，道：“是活水，能闻到味道，通往哪就不好说了。底下水位很高。”

“哎呀，我忘了避水术怎么施展的了。”奚朝叫道。

尹昆道：“我带着你走，我是蛟，这点水没关系的，你的衣角都不会湿。”

幸七却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颗珠子递给奚朝，道：“避水珠，含在嘴里。现在都用避水珠了，避水术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