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有一刻钟功夫,知书同林思棠同时睁开了眼睛看向奂月。
知书走过去推了推她,“奂月,奂月。”人都没任何反应。
“我们想了那么多计策,最终却用了最为粗暴的一种。”
可谁让奂月太过警惕谨慎呢,几乎寸步不离林思棠,遂只能在那几块糕点上下点药。
林思棠,“那包糕点我们都吃了,只要在她醒来之前回来,她就不会生疑,时间紧迫,我们快走吧,”
二人轻手轻脚从雅间出来,使银子买通了一个店小二,“你看着些里面的姑娘,不许让任何人进去,也从没有瞧见我出来。”
店小二掂了掂银子,笑开了花,“姑娘就是小人的财神娘娘,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可是他一年的工银了。
林思棠主仆在店小二的掩护下,不被任何人发觉的离开了酒楼。
“姑娘。”知秋早备了马车等在外面,林思棠左右环顾几眼,快速上了马车,往明月楼奔去。
*
明月楼二楼靠东侧的一个雅间里。
姜玄祁穿回了锦缎华服,腰系玉带,发冠高束,面容是一贯的温润清朗,一派谦谦君子。
此时他靠坐在窗边的位置,不时往外张望着。
“公子,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林姑娘会不会不来了?”小厮蹙眉问。
“不会,她答应的事,向来不反悔。”
可那是以前,如今她是北王府二少夫人。小厮心中腹诽,却不敢说出来。
话虽如此,可那日相携而去,谈笑风生的男女,如刻在他心头的刺,总不时撩拨,让他食无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