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她。

不是匆匆一瞥，而是一寸一寸，认真细致地打量。

从她纤细的手腕，到薄薄的肩膀，再到修长的脖颈，随意散落的碎发，还有那张明媚生动的笑脸。

那天她戴着口罩，沈珩没有看得很清楚，直到现在他才确认，她变了。

她长大不少，也瘦了许多，显得五官愈发明艳，举手投足之间是自信优雅的女人味。

乔如海不敢说话，静静地陪着他。

良久，沈珩收回目光，转头质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如海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没有什么意思，全看你的意思，你要是没意思，我也没意思。”

绕口令似的话，其实是在推卸责任。

沈珩嗤笑一声，“老乔，别敢做不敢承认，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安排我们见面？”

“你自己不清楚吗？”乔如海收敛笑容，认真说道，“阿珩，如果你现在过得很幸福，我绝对不会多事，你明明忘不了她，活得很痛苦，为什么不敢面对这个事实，积极地解决问题呢？第三次”

沈珩默不作声，目光沉沉地看向对方。

乔如海无所畏惧，垂下眸子继续切牛排，“你好好想想吧，不过没有多少时间，事不过三，如果今晚还不行，我发誓绝对不会给你们安排第三次。”

楼下大厅，楚天晴和Maris相谈甚欢。

聊到深处，两人回忆起来，她们应该见过面，早年沈惜兮来港城过年，似乎跟着沈老夫人出席后一些社交场合，Maris也有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