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也没法俸银,衙役们平时有钱也都去喝花酒赌博,身上也没几个铜板了,借都借不来。
但好在下个月新县令就要到任,到时候俸银发下来,背地里再搜刮一些,盖房的这点儿小钱还是会有的。
听大儿子这么说,老两口也就歇了这心思。
一家人也不可能都呆在县衙,最后一合计,先去石头娘的娘家凑合一下,等大儿子弄来了钱,再回去盖房子。
石柱当然想过要去找虞小幸算账,但是又有风声说新县令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到。
他一个小小的都头,必定要在县令面前露脸,得到新县令的认可,才能坐稳这个位置,他现在可不能随意离开。
至于虞小幸的账,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算!
石家的这些盘算,虞小幸并不知道,这天一大早,她就又去了镇上。
医馆的后面有条巷子,她找了户独门独院的租了下来,一个月二两银子的租金。
虽然她从石柱那里得了三百两银票,但是这些钱是石柱搜刮民膏得来的,她不打算用这些钱给自己家买房子。
这些从老百姓身上刮下来的,除了用于医馆的房租外,以后就补贴到药钱里,全都用在老百姓的身上。
待医馆和自住的房子都确定后,程母也带着两个孩子将东西收拾了出来,东西不多,几床被褥,一人几身衣裳,一点儿粮食,几只碗和几双筷子。
祥叔借了辆牛车前来帮忙,先是将被褥铺在牛车上,再将程少凛搬出来放在被褥上。
程少凛太重,祥叔抬着他的上半身,虞小幸和程母一人抬一条腿,三人合力将他抬到了车上。
衣服锅碗瓢盆这些小东西就放在车尾用绳子捆好,虞小幸和程母带着两个孩子坐在车头,祥叔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