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让白罗和他麾下大军不死,您得送粮送钱。
那最后一句不是说的很清楚吗?
这些人守着边关无粮无饷的话必然埋下祸患,什么祸患?
您猜啊。
我现在不知道该杀还是该留,所以困惑,所以给您去信教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啊,我亲爱的老师。
到了这种级别骂人是不需要带脏字的,带了脏字反而不上品。
尤其对左相来说,这样的信才是真正插在心头见血的刀。
这封信左相看的很仔细,也看的很慢。
在看完最后一字的时候,信纸被左相一把抓进掌心,足足过了十几息时间后,左相缓缓摊开自己的手掌。
将信纸捋平叠好放回了书桌之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流露,但长挂嘴角的那丝笑意却是消失了。
随后转头看向窗外的小湖。
帝都的冬天不甚寒冷,但小湖的湖面也出现了薄薄的冰碴。
小湖内的肥鱼有气无力的缓缓游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迟暮之年的老者。
左相一直盯着窗外的小湖足足看了半个时辰之久。
这座小湖是他下令挖的,湖里的鱼也是他亲手喂养的,这里也是他无事最喜驻足之地。
半个时辰后左相书房里传出一道命令。
填湖杀鱼。
他不想再看那座小湖,也不想再看那湖里的鱼。
因为他养的鱼,已经不在他的小湖里了。
更准确的说,他的湖,已经装不下那条凶猛黑鱼。
鱼不在,留湖何用?
ps:最近催更有些疲软,是都去看张宏发的宏发杯了吗(狗头保命)
被自己养的鱼咬了手,没人知道左相现在心里怎么想。